”王皇后惊呼声,“兄他如何得了这样的事,不是臣妾嫌弃兄无能,而是他素来无大志,如何能得这样的事来!”
“陛……”王皇后素手捂了景安帝的嘴,嗔怪,“陛总得说这样的话,您知的,臣妾与奕儿最是盼着陛千秋万载的。”
顾惜宁撅了撅嘴,“二哥哥真是的,没半意思,在伯府还差训上我了。一个贪了我银钱的婆,他竟要不这些年的份了。”
“那成,我听外祖母的,”顾惜宁很好说话,看了看四里,就将凑过去附在侯夫人耳边,“外祖母,大表哥呢,我可见他?”
王皇后心里“咯登”一,还是着,“陛让奕儿去历练,奕儿必会心办差。”
顾惜宁得知朝中之事,在车里笑弯了眉,待到永定侯府,她就到老太太的嘉善堂,朝着侯夫人便喜滋滋地恭贺,“外祖母,我来给外祖母贺喜了!”她嗓音儿声声脆。
王皇后自是从善如。
侯夫人没料到她竟会过来,虽说门上早就传来消息,真见着人时,侯夫人还得受了这份“贺喜”,拉着她的手亲亲,“你呀自小就是个由着自己的,同我说也不说的就跑到庄上,这会儿你二哥哥的婚事落定了,你到来恭喜我?”
临了,她还遗憾的表来,“外祖母,您手也太快了,这人嘛不卖也是行的,在牢里关他们个几天,恐怕就能吓破了胆,哪里还用得着发卖?万一再寻着个似我这般好说话的主家,岂不是又成了他们的造化?”
侯夫人闻言,嘴角忍不住,就她还好说话?把桂嬷嬷废了两条,她儿就跟烂泥似的终都要起不来的,也就是桂嬷嬷那个还是有些模样的儿媳还全须全尾。“这会儿过来,可得多待些时日。”
景安帝一手解开她的素衣灰服,“朕这会儿也乏了,皇后可得好好服侍朕。”
景安帝满意的笑容,“这江山将来都是他的,他总是要学着。”
朝堂似炸雷一样,就算是国舅爷被禁于府邸,除了王皇后与太云奕之外,似乎谁也不知这等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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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哥哥是怕你叫别人哄了去,桂嬷嬷到底是娘娘边的老人,娘娘想着这样的老人总不至于会有二心,”侯夫人说到此际,话便只开了个,“谁曾想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竟那样的事来,你且放心,她一家已经发卖了。”
“外祖母,您待我真好,”顾惜宁就知桂嬷嬷到了永定侯府也没有什么好场,当初就大大方方地将人过去,也是她自己的打算,现儿多好,人不是她卖的,是永定侯府卖的,“万事总替我想在前。”
今儿并非是初一十五之日,谢贵妃得知景安帝歇在静安时,脸虽未变,却是看谁都不顺了,特别得知桂嬷嬷的事,更是令她心烦气燥,恨不得当天就将顾惜宁召里,好生训斥一番。只她要召人,还得王皇后首肯,现儿景安帝在静安,她自是不好寻去。
“你且将心放,朕自会还国舅一个公,”景安帝安抚着她,“拨给毫州的百万钱粮不知去向,毫州如今似人间炼狱一般,朕想让奕儿去赈灾,皇后觉得可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