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惜宁推到老娘娘跟前,顾婉宁半点都不怵,再朝着老娘娘行了个礼,“请老娘娘安。”
太后眯眼看向顾婉宁,面上带了几分笑意出来,“瞧着是个可心的姑娘。”她说着便示意身边的嬷嬷将人扶起来。
顾婉宁得了太后的一句话,自是喜不自胜,可她还憋着呢,并不敢表露出来。
顾惜宁闻言,便在太后跟耍痴卖乖起来,“老娘娘说大姐姐是个可心的姑娘,那么我呢,老娘娘觉不觉着我更可心?”
太后戴着精致指套的手指轻轻往她额头一点,嗔斥道,“怎的还拐着弯儿夸你自个了?还同你大姐姐比较起来了,你呀这性子呀是个时刻要强的,成成成,在哀家这边呢,你是最可心的姑娘了。”
顾惜宁更笑得乐呵呵,眼角的余光掠过秦王一次,见他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好像这宫里的事都跟他无关似的。
秦王站起来,“母后,儿臣先告退了。”
太后笑着道,“也别急着出宫,好歹在哀家这里用了午膳再出宫也行,合着你也没旁的事要办。”她句句话说得亲热,真像将他当成自个亲儿子一样,慈母般的面容下隐藏着只有她自己所知道的厌恶。
秦王顺势坐了回去,不卑不亢地道,“儿臣遵命。”
太后最为喜欢传秦王入宫,每每入宫,总是要显示一番她的大度,她的慈爱,越是有命妇在场,她越要显摆。每每看着秦王这脸,她总能想起先帝,想起先帝如何宠爱秦王的母妃,每每想起来,她便要传秦王入宫,看着秦王在她跟前这般敛眉垂目的模样,令她心里总是痛快许多。“你皇兄最近忙,到还记得来这宫里,哀家到还能日日见着他;可你呢,住在宫外,也不知要自个入宫,非得哀家唤你入宫才入宫,回回都这样叫哀家惦记你。”
秦王回道,“劳母后挂念,着实是儿臣的不是。”
太后微叹口气,“我也不过就跟你说上两句话,什么不是还是是的,哪里有这么严重了?”她面色难掩忧色,“你父皇生前最是疼你的,如今要是晓得你都这么个年岁了,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恐怕得……”
顾婉宁听懂了,太后估摸着想赐人入秦王府,她也就瞧一眼秦王,甭管秦王先前名头如何大,如今那位上坐着的是今上景安帝,她爹兴宁伯投入太子门下,她自是也跟着将自己算做太子门下里人。
还未待看向顾惜宁,就听得顾惜宁道,“老娘娘您也是费心了,还要替秦王殿下管这事,也是殿下他不争气,都这么个岁数了还没能立妃纳侧,老娘娘您为着这事也是操碎了心,我是知的。”
秦王坐在那里,听着太后同顾惜宁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指摘他年岁大的话,冷了脸,就那么坐着。
顾婉宁岂有不知这京中最盼着秦王无后的人便是景安帝了,太后是景安帝之母,必然是母子一条心,她看着顾惜宁巧笑倩兮在跟太后跟前说着话,太后看她的神情就跟看自个亲孙女一样——莫名地令她觉着不安起来,莫不是顾惜宁还有翻身的机会?
她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得太后道,“你这孩子,还敢掰扯起来。”她满眼的慈爱,好像她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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