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妃知太后看自己不顺,平日里她也不敢去太后的楣,谁知,太后竟是这般……她一时手脚都了,还得亏有季嬷嬷扶着她,才不至于叫她倒在地上。
顾惜宁当着吕嬷嬷的面,知作戏要全全的理,连忙上前帮着季嬷嬷扶住谢贵妃,“姨母,姨母,你可别了……”她说话间暗暗地朝谢贵妃腰间一掐,惊得谢贵妃立时直起了。
这一站,令吕嬷嬷都愣住了,半响,她才问,“娘娘这是没事?”
谢贵妃只过两个男人里,一个是先兴宁伯顾朝,另一个便是景安帝,如今却被第三个掐了细腰一把,掐得她这一哼痛声,竟是如黄莺般百转千回,到不似那呼痛的声儿。
被吕嬷嬷一问,谢贵妃当时就涨红了脸,只觉得自己面里全都丢了个净,一间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就在此时,太医院由院正亲过来替谢贵妃把脉,无非是得了个气血不畅,闷气短的无伤大雅的小诊断,要说先前吕嬷嬷的同不过是几分,现里更多了几分——看来这里的人都一样,就算曾是冠后的谢贵妃等失了也得抱病称恙,想得景安帝的怜惜。
院正走后,吕嬷嬷便回太后复命去了,里的寝殿里只得谢贵妃、季嬷嬷、顾惜宁三人,只瞧着谢贵妃面上狰狞似要吃人一样,格外的吓人。
谢贵妃见顾惜宁死活不知的模样,更是心火起,“若非你生,我用得着?”
顾惜宁知谢贵妃这是换了手段了,先前想跟自己杠,这会到是扮起可怜来了,“也不是我叫你在父亲丧期间同陛苟合的。”她也不谢贵妃的脸面,也不自己的话说得是否太过俗,直将话丢给谢贵妃便是了,也不谢贵妃受不受得了。
谢贵妃面上被打得生疼,可还是要同这个冤家好好说话,“你当我是那等离不得男人的?若非是陛以势,我如何得能了?你父亲没了,你又不是个儿,爵位都保不住,我还能保得住你?若不是我同意了,你哪里有如今的日可过?”
顾惜宁听得冷笑,“那我到是要念着您的慈母之心了?今儿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若非是你丧期之间就跟他勾搭上,我也不怨你,你还年轻,改嫁也是行的,我不拦着你,我父亲也不会拦着你,怪只怪你自个儿不住自己。”
谢贵妃多年,自不是一般的人,可听着这句句戳她肺的话,确实是被戳得灰土脸——她坐在床沿,双手捧着脸低低哭泣了起来,“我……对不住你爹……”
这话像是要怀念起顾朝来,听得顾惜宁心中一片恶寒,可她知这谢月映早就是吃了称砣铁了心的人,没的为她几滴泪就放过她的理,“你也知对不住我爹?”
谢贵妃捂着脸直哭,竟是半句话也说不来了,似乎十分的委屈。
季嬷嬷见状,连忙递了帕过去,却见谢贵妃不顾形象地哭,连帕都拒了。
顾惜宁僵着俏脸,就任谢贵妃在那里哭。
季嬷嬷叹气,跪在顾惜宁跟前,“县主,老说句不中听的话,姑娘这些年也是苦呀。”她也不称谢贵妃为“娘娘”了,就称上一声“姑娘”,话接着就来,“姑爷年纪轻轻就亡故,着实是姑娘心中的痛,可老瞧着姑娘还年轻,还劝过姑娘改嫁,姑娘还说这辈都不改嫁了,就算是一个人带着你也要把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