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说得极是,如今圣上在朝上已很久不发脾气了,不过……”
卢盛说到这里停了住,看了皇帝一犹豫着该不该说,郭小满一时好奇便问他接着说,见得郭小满一脸兴致,元瑜便挥了手示意卢盛但说无妨。
“不过,圣上如今变了招数……就比如说吧,上次吏侍郎张锦文上了一奏章,写的华而不实,通遍辞藻堆砌。圣上看了一声也没骂,还在朝堂上大声赞他的文采好,又叫张锦文当着众人的面,将这奏章从前到尾念了一遍。念着念着,底的大人们纷纷摇,直把张锦文自己也臊得老脸通红,自那之后,那些大人递上的奏章可都是言简意骇,再不说废话,堆积华丽辞藻了……”
听得卢盛一气说完了,郭小满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转过脸看了元瑜一,面上的笑意里,还有一丝赞可的意味。元瑜得她的神鼓励,一时心喜,不由自主的将她的手又攥了些。从前他脾气急,遇事总是耐不住,不三七二十一,先发一通脾气再说。可他自从与郭小满在一后,她这般冷静淡然的,不知不觉之中也影响了他不少。
元瑜心愉悦,便牵着郭小满的手信步而走,不知不觉间,又一路往南,朝着清思方向去了。对于他二人而言,清思是他们相识相遇又彼此倾心的地方,自是有一番特别的意义。偶尔去走一圈,心里总会滋生更多的温与缱绻来。
在经过南苑之时,郭小满突然慢了脚步,她想起刚才两太后之间的争执来了。容太后说赵太后怎么不让自己家亲儿娶妻生的话,突然就涌上了她的心。她虽然只见过太上皇元朗两次,只说过几句话,可她总会时不时会想起他,想起这的角落里,还有一个脱俗尘又自带一忧郁的男,寂寥孤独地活着。
“圣上,你见过董舍人吗?他是怎样的一个人?”郭小满突然对着元瑜问。
董舍人?元瑜听得愣了,过了半晌才过意会过来,这是走到南苑门,郭小满问的,正是那位让自己兄甘愿舍弃皇位的人。
“当年我回京都之时,董舍人已被逐外,我无缘得见。”元瑜轻轻摇了摇。
“对了,卢盛,你该是见过董舍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和皇后说说吧。”元瑜回看了一卢盛。
“是,圣上。”
卢盛答应一声,而然后又转向郭小满:“回娘娘,老在太上皇跟前伺候时日较短,对于董舍人的了解也甚少。只知他从前在东过两年的舍人,太上皇登继之后,封了董舍人为黄门郎。董舍人模样生得甚好,朗眉星目,颇有英武之气,说话行事也颇有几份气魄,当年的太上皇十分的倚仗董舍人,两人可谓是形影不离。”
听了卢盛的话,郭小满对对那董舍人越发生了好奇之心,心想能让太上皇那般倾心之人,果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这董舍人,这卢盛这个外人这短短几句描述之中,已是隐褒扬之意,想来于太上皇而言,这董舍人必定是一个充满魅力的人吧。
“圣上,董舍人如今在何?太上皇知晓他的近况吗?”郭小满压低了声音问元瑜。
“你今日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来?”元瑜没有立即回答郭小满的话,他停脚步看着她,一脸的疑问之。
“我……我是一时好奇,随问问,你不想说便罢了,当我没问。”郭小满笑笑。
元瑜听得犹豫了片刻,又抬看看南苑大门的方向,门一个人影也没有,显得有些萧瑟与寂寥,元瑜轻轻叹息一声,瞬间也就明白了郭小满的心思。
“董慕当年犯了众怒,母后要令人将他死,兄听闻之后,闯母后中,坦言若是董慕死了,他绝不会苟活,母后无可奈何,只得让兄在祖宗牌位前立重誓,答应今生再不得与董慕相见的,而又颁旨将董慕放到了昆陵州。我暗地里让人送信到了昆陵州,叫人暗中护着,不可让他死于非命,兄是知晓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