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了。
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楚言动作一顿。有侍卫恭敬禀报:“殿主大人,白华公求见。”
……盛着清粥的勺就停在边,墨刃在心中暗叹一声,轻轻后移。白华既然已经过来,他便知已经不可能了。
楚言皱眉,“怎么,忘了孤如何吩咐的?无论是谁,一概不见。”
“可白华公他执意……公在殿前已经闹开了,小的们又不敢拦……”
楚言的脸渐渐地沉来。一瞬间的沉默过后,是汤勺扔回碗里的“叮当”一声。
墨刃垂了。
果然,不是他的终究不会是他的。
是自己……奢求了。
楚言整了整衣袍站起,向寝殿的门走去,在迈门前回:“记得自己把药喝了,等孤回来。”
墨刃低声应:“是。”
楚言的脚步声远去。
墨刃瞧着主上了寝殿的门,勉把自己撑了起来。他忍着上的不适,赤足床,缓缓挪动脚步。
他悄悄贴在窗边的墙角,有些倦怠地闭。
外面传来几声清脆鸟鸣,以及男谈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华儿实在担忧……只是想着……便好,却被拒之门外……楚大哥,可是华儿哪里错了?”
“华儿莫要多想……墨刃的事毕竟……孤不能……罚得过了也不好……”
“华儿知……为外人却……怪不得墨侍卫轻视……”
“……不过是有用的属罢了……是个好糊的……随意哄一哄便好……”
寝殿里,墨刃依旧安静地合着,好似什么也没有听见。有的时候过于耳聪目明实在不是好事,他有些怀念失了力的前世。
其实也并不十分难受,毕竟早就料想到了……至少,主上说他有用,他还是开心的。
可是又何须如此费心呢?自己哪里需要什么哄骗糊。只要楚言一个命令,他就能给主上跪把命献上。
是他前世哪里的还不够好么?那么多岁月走来,主上竟只把他当个还需要专门费力来笼络的普通属……
墨刃心中隐痛。他本知,自己忍不住多想的并不适合一个讨主喜的好侍卫。只是一旦事关楚言,他总是不能主上的要求一柄无思无觉的剑,更无法一条讨人喜的狗。
那么,前世被主厌弃,想来也不过是理之中。
这一世……或许寻机杀了白华后,就应快些自我了断,才不会徒增主烦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