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刚(2/2)

可是秋槿没走，这个七窍玲珑的清秀侍女，她安安静静地陪着主过完了最后一程。

那神是如此纯洁烂漫，丝毫看不其竟会掩藏着足以吞没一切的血腥与黑暗。

一个可怕的念浮现在脑海中：如果阿刃还有前世记忆，想必……

小姑娘心思玲珑细腻，最知分寸，也聪明。若说墨刃的脾是刚，那么秋槿便是柔。那些墨刃永远学不会也不肯学的东西，她都会。

略收思绪，楚言携了秋槿离开自己的寝殿，向着记忆中莲华殿的方向走去。

可秋槿的格和墨刃并不像。这不奇怪，墨刃是他投机取巧从暗堂捡来的小剑，秋槿却是地地为伺候九重殿的少公们而教养来的一等侍女。

白华。

笑的少年眨着的眸，睫卷卷的，像清幽密林中的小鹿。他先是喜地唤了声楚言，又转向秋槿，乖乖巧巧地致了致意，“秋槿姑娘。”

前世，他的确辜负了太多人了。

他的华儿啊……

哪怕只想一想，浑的血都能冻凉了。

楚言无声地沉沉叹了气。

好像只要秋槿走了，他就能彻底忘却那些被他亲手烧成灰过往，一刀两断。从此世上除了他的华儿以外就再没什么人能刺伤他，他也再没有什么舍不的。

楚言已经走到门。犹豫片刻，还是返回去，替墨刃将被褥裹得严实了些。

哦，原来如此。

墨刃凝视着楚言与秋槿离去的门扉，清朗的面庞上渐渐聚起。

楚言：（面如死灰）……那别说了，容孤先去火葬场挑个好地儿。

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少年倏然惊喜地回了，碎碎的明亮晨芒落在他雪腻柔的肌肤上，得令人目眩神。

所以有那么一段日，大约是墨刃死后，楚言觉得自己仿佛一直是在等秋槿离开。

她陪着主走穷途，走末路，走浸透了血的绝境，走那个冰冷的石，合上泪断了气息。

楚言的没有使上足够的力，那样的劲，让普通人睡上大半天没有半问题，可想要封住力在九重殿里仅次于殿主的墨刃却是不可能的。

白华眨眨，小跑两步在九重殿主面前站定，他天生香，形一动，淡淡的清甜气味便溶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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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刃掀开被坐起来。

可是在这个红尘，阿刃还肯唤他主上。

楚言：（滋滋）难得重生回来，孤觉得还可以和阿刃重新磨合一。

“……”

楚言冷冷勾，他掩住掠过心底的一丝杀机，洒然理了理衣袍，换上素日的表迎上了他曾经捧在掌心里疼的白衣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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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作者在线删稿，修文不顺就索彻底重写了这段。去掉辣黑历史的束缚真，我哭着如是说。

堆烂账，只有他知自己欠这个人的赔上这辈也还不清。

今天是暴风雨前的小宁静，殿主还能优哉游哉吐槽阿刃的格问题，等对方掉了重生之后就只剩心态崩盘了w

他听到楚言要殿去。只是到底是什么事，让楚言带了秋槿，却要防着他知？

秋槿的手指抖了一，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楚言看在里，故作不知。

他了寝殿的门，秋槿正在外捧着大氅等着。楚言任由侍女把大氅往自己肩上披，对门其他几个躬候着的小婢嘱咐了句：“待会儿给里生个炉。”

此时莲华殿尚未重新扩建，充其量只不过是殿主后室中一小苑罢了。只见廊暗红阑的尽，站着个态纤柔的白衣少年，一乌黑发以玉簪别了，背影宛如墨染的画中仙。

墨刃：（淡定）属也是重生的，主上有何吩咐？

中乾殿，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

他想起来了，上一世也是这时候，主上同白华去了山南的梨林。

他知秋槿是担心墨刃。这两人同为贴服侍他的侍从，要真算起来或许还能称作一对青梅竹，自然也是不浅的。

“楚大哥！”

不，他连想都不敢想。

墨刃仔细地思索了好一会，中浮起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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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前墨刃一举一动都与前世太过相近，这样的熟悉让楚言潜意识里仍把他当那个力被废，经脉被断，虚弱不堪的“废人”。再加上一分神，手底便犯了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