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白衣人总是一副楚楚可怜、柔善良的模样,暗地里却埋了不知多少毒的心计。如今墨刃借了九云玉牌这等至信来施这次苦计,而九云玉牌就是殿主之令……
不痛的,这回不是主上的令。他没有被主上厌恶,熬过了刑就能回到主上边儿了……
幸而杨一方也不是省油的灯,要不然也不能这刑堂堂主一直到墨刃死的时候。他一听白华的话就变了脸,笑:“白公怎么说笑起来了。杨某执掌刑堂,绝不可徇私说的。”
墨刃的状况不太好,他前回刑伤的亏损还没能完全补回来,这时候已经没剩什么力,连□□都变成了微弱如丝的气音。
他只能死死忍着,忍着……
这是墨刃给自己心挑选的一样刑罚。这刑罚唯一的好是只疼不伤;而坏也在于,它虽然不伤,却能活生生把人疼疯。
“都怪我……”白华红着角,喃喃自语,“若不是楚大哥曾经赠我的那块九云玉牌被人盗窃,我……我本可以它相抵,止了这刑罚的。”
再意识地告诉自己不痛。
白华这样轻飘飘假意说几分,如果杨一方被他哄心了,给自己防乃至直接停了刑罚,那可是犯了抗令大罪,说不定还要被打成违逆叛主——日后必然要受殿主雷霆之怒的。
白华还在求,嘈杂的声音嗡嗡响的耳中。刑架上的墨刃压着眉抬了抬,在刑堂火光的映衬,那由侧脸自脖颈的线条便显得分外苍白消瘦。
杨一方瞧着侍卫惨白的脸,实在怕他真的熬不过去,忍不住附在墨刃耳畔小声:“快结束了,白华公肯为你求,再撑一会儿就过去了。”
墨刃被连绵不断的痛楚折磨的神智空茫,他模糊地了,却知白华恨不得自己真的在刑罚崩溃了发疯了才好,当然不会真的“求”去的。
他整个人已经和从里捞来似的,他疼的都开始痉挛了,可意识还算清醒,声音寒冷沙哑:“既然是墨刃犯了错,惹得殿主不悦。领罚天经地义,不需旁人多言。”
他沉着脸,踱了好几个圈才走到刑架旁,去看墨刃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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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墨刃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的时候,突然一声禀报响亮,让他猝然惊醒
受罚,罚的是药刑。
他百般痛心疾首地哽咽,“楚大哥他本不想和你闹僵成这样的……你为殿主侍卫,怎可总是这般违逆他的意思!”
墨刃面上闭不言,只当这人不存在。心却不禁冷哂,他不是猜不到白华打的什么主意。
至于疼……这个他不怕,豁去忍过便是了。
药效远远未尽。恍惚间,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被绞成血泥,偏偏这药刑连叫人昏过去得以解脱都不可能。
“我……我去找楚大哥求。”他一抿,对杨一方,“杨堂主,白华先行告退了。”
白华用力地一拍座椅扶手,“墨侍卫,你为何非要死了心为难我!为难你的殿主!”
杨一方向他抱一抱拳,权当行礼。等外莲华殿的人来簇拥着他们的公走了,才又转回来。
墨刃觉得很好。他还要陪主上去青城的,不能受太重的伤,不然到时候没法服侍主上也没法替主上杀敌可就糟了。
要受罚的。
真好啊,这真的已经很好了。总归是比以往那些没有希望没有温的忍耐,要好了千百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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