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介少年的楚言如此放肆冒犯,反而严惩自家弟,可见确实是一位刚正不阿之人。
徐明溪轻叹一声,“其实于公于私,徐某都要谢楚殿主。于公,为我旭除去了毒瘤;于私……燕洛师兄虽心偏激,天赋却超我许多,若不是他被废被逐,这大师兄的位不上徐某来坐。”
楚言却地看了徐明溪一,暗自思忖:这人上说着谢,却并不怎么真正兴的样。
之后徐明溪果然绪略有低落,一直没有主动说话。楚言百无聊赖,悄悄去拉墨刃的手指。
墨刃忽然低声:“明山那一次……主上当真不记得了?”
楚言心颤动,睛一亮了。
阿刃竟主动同他说话!
不是禀报回话时那恭敬却平静冷的语调,而是带了些许犹豫与柔和的,似乎是正事之外的闲话……
楚言又是惊喜,又因着自己的确不记得而有些愧疚,连忙握住墨刃的手掌,小声:“孤记差,阿刃同孤说说。”
可墨刃却又抿住了,睫垂。
楚言忍不住急切:“阿刃?”
“……”墨刃垂落的神游移着,那清瘦的绷了又松开,不知心鼓了几番勇气,最后才终于吐一句轻轻的:“当年,押送那趟被劫的货的……是属。”
楚言吃了一惊。
他第一反应,竟是心痛。
那时候阿刃才多大年纪,当年的自己居然放那么个孩去押货,以致被人劫了!?
楚言一时手足无措,乃至语,愣愣地望着墨刃:“孤,我……”
他不知该怎么说,只觉得咙涩,正一句“以前对不住你”,却突的又一惊。
他竟看见墨刃神罕见地柔和,眉间满是追忆旧岁月的缅怀之意。
黑衣侍卫淡的一动,轻轻:“当年,主上是为了给属气。主上当年……很疼属。”
“……”
楚言如遭雷击。
他想起他们相认重生的那一日。墨刃固执地跪不肯走,中说的理由就是“主上曾经待属很好的”。
他曾经将墨刃弃如敝履,墨刃说:主上曾经待属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