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的举动只是越加地让他心惊,而没有半消退的兆。
他等不去了,再放任主上胡闹去,说不得哪一天连九重殿都要划给他一半去。
再者,大敌将至,他作为楚言的利刃,总是得涉险迎敌的……
……怎能叫主上再牵怀去。
墨刃垂不说话,楚言一气,:“你到底要怎样才肯——”
怎样才肯容我对你好一些?
这句话如鲠在,还是被他苦涩地咽了回去,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蔓延至全的疲惫。
楚言用力地把墨刃的脸抬起来,他看着自己,低吼:“你不明白吗?孤可以把什么都给你,只要你好,只要你开心……可你却……你说你到底想怎样?说啊?”
墨刃无声地侧开,依旧不说话。
楚言觉得他要疯了。
阿刃总是这样,看似乖觉,其实偏执的很。认定了的,就死不听劝,更不解释,什么都不说就是无言的抗拒,从来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样的一个人,只要墨刃他自己不信,别人就拿他没办法,什么办法都没有。
他到底……该如何才能叫阿刃信他!
忽然,楚言放开了墨刃,后退一步冷冷地看了他半晌,毫无征兆地挂上冷嘲的笑,声音却是微微抖着的:“好……好,孤明白了。你就是宁可一把无思无觉,肮脏卑微的工,也不愿意到孤旁来,叫孤着你,是也不是?”
楚言这话来,自个的心里都疼得发颤,他只心说,待墨刃有哪怕一丝半的慌否决,就要立刻把人揽过来细细地安抚宽,收回失言。
可墨刃回应他的,却是轻轻一句“是”,带着惯例的冷静果决。
咔嚓一声,楚言手畔的楠木桌案已经被他失控地断一块!
一时之间,沮丧、怒气、不甘和痛悔一齐冲上脑,本就是骄傲烈的人,如今再也压抑不住,脸沉,狠话便脱而:“孤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像你这样,给好脸不要,偏偏总喜把自己看的这么轻贱!?”
他狠一拂袖,桌上茶壶茶杯全被扫落,噼噼啪啪碎裂于地。
墨刃垂的睫轻轻一动,相较于已经无法自控的楚言而言,侍卫似乎是沉静许多,只是膝行几步,把靠近楚言的几块碎片用手拢走了。
楚言犹自息着平复怒气。墨刃默着把碎片拾掇得差不多了,忽然轻叹着吐一言:“……主上对墨刃说的这些好话……您前世也曾说于白华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