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又把手一伸,摸到了几个冰凉腻的小瓷瓶,还有裹伤的绷带。
墨刃惊:“属失言,求主上自惜!”
话音未落,楚言先一掌拍在桌案上。
楚言轻叹一声,嗓:“你看看你,说着要什么刀剑,如今又怎么学起人的七六,心疼成这样了,嗯?”
楚言将衣衫依次解开,褪至腰间,结实健的膛。他正将冰凉的药膏往伤上涂着,偶然回一瞥,见墨刃仍是失神地望着自己。
“自惜?……阿刃,孤可比你自惜多了。”楚言将绷带一圈圈缠上伤,一低,用牙咬了一端,扯过来系了。
“……好。”
“主上那样来,属怎会不怕。”
墨刃睑狠颤了颤,蓦地低,不说话了。
砰!
墨刃轻咳一声清了清嘶哑的嗓,低低:“主上,您往左手侧看。”
动作牵扯了伤,痛楚叫他脸白了三分,眉宇间的暗火却更甚。
墨刃提醒:“白瓷绿是金疮药。请主上上药。”
楚言沉眉侧看着他,一字一句:“怎么,孤那一剑白受了?”
墨刃抿侧过,半晌,闭了闭轻声:“是属……轻看了主上心意。只是您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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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足轻之间,已将墨刃的剑自梁上取了来。
楚言苦笑一声,“可只有这一样,孤决不能放任……本该好好跟你说的,可你又不信。”
然后楚言披好衣袍,往墨刃前坐过来,“手。”
墨刃微怔不解。
更别提角落里墨刃的目光还直勾勾地落在他背上,那叫一个如芒在背……
他俯首,以额地,“……墨刃大罪。”
一声轻响。楚言将“墨”放在侍卫侧,郑重:“你重生回来,本可离开,你却不走;九重殿孤醒悟过来与你坦白,赶你走你还不走;方才那一剑
屋的灯烛又安宁温柔了。
他此刻缓过来些,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往楚言这边走了两步……跪了。
“……”被伺候惯了的九重殿主在一堆行李里越摸索越茫然。他又只有右手能动,胡扒拉半天,越来越烦躁。
楚言无地自容地往左摸,没摸到。
“主上,请允属自行……”墨刃哪能叫楚言带着伤去这伺候人的事,急忙去抢那药膏,手伸到一半就猛地一顿,然后瑟然收了回去。
药收在哪儿来着??
“属不知好歹,迫主……”
墨刃一惊,楚言已经捧起他那双手,仔细地沾着药开瘀血。
这人素来冷静如剑,倒真是太少见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黑发惊心动魄地延在地上,像冬日瘦峭枝。
上药,药,药……
他又止,在闷了半晌,还是化作一声叹息:“今后主上要阿刃什么,大可……直接吩咐便是。阿刃不敢不听了。”
墨刃:“再往前探。”
楚言低眉摆着墨刃的手,不急不缓地:“这就错了,阿刃。孤方才那样吓你,并非想你。你喜为孤执剑也好,想站在孤后也罢,只要你开心,孤想着……就都依了你也无不可。”
“你有何罪?”
墨刃怔怔望着烛火楚言俊却失了血的脸颊,呼松了又。他几乎是咬着牙,艰涩地哽着,“您,您怎能……这般地不自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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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怕孤不兴了再自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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