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有些见识的人已经开始猜测这是何方人士有这般狂妄的胆魄,敢让盟主府颜面扫地——虽说近几年来这盟主府越加地不事,可再怎么也挂着这个名,大多江湖势力还是要让着他三分。
被唤作三儿的急忙哈腰:“记住了,记住了!黑车,白,黄裙的小人儿。”
这人说话毫不遮掩,句句带刺儿。人群中有些绿林的,被他的讥讽气的怒目圆睁,敢怒不敢言。
“是!”
这声音又又拖沓,尖细,带着的鄙夷,听来就让人不舒服。
楚言一边任思绪窜,一边上应付着白华的话语。
鹅黄小裙翩然落于前,秋槿里“驾”地一吆。烈扬起四蹄,黑木车径直横过去,后那豪华车辆竟赶不上它。
就见一行车列浩浩地驰来,扬起一路烟尘。放看去,车是香木宝车,是骏白驹,一排的金铃铛响了一路。又兼有带刀的一众护卫,雄赳赳地阔步跟随,真真是好气派。
那驾车的急忙跑了过去,趴在车门前嘀咕几句,那车里的人就用那尖细而带着鄙夷调的嗓音笑:“哦……我当是什么,不过哪家的傻愣后生没得个好教,或者草莽的野汉歪了珠罢了。”
楚言将纸扇在掌心“啪”地一合,转与白华上了车:“秋槿,城!”
“你!”后面那个驾车的脸铁青,尖声叫,“放肆!哪家的车,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却说客栈那边,墨刃与影雨已在里订好了两间房屋侯着。果然不多久,就见殿主牵着白华的手,与秋槿边
楚言一声讽笑,眯着侧对秋槿:“听了么,这家大人叫孤退避呢?好大的面啊。”
楚言本就不喜这派,神冷然一沉。偏偏后面的声音还火上浇油一般,冲楚言他们大喊:“哎,前面那车辆,速速退避了——盟主府使者车在此——!”
秋槿微微笑起来,许是跟着楚言久了,连贴侍女也多少染上了些神鬼无惧的傲气,“秋槿倒是觉得,这江湖里能值得主上退避的人,怕是还没生呢。”
退避?
周围看客面面相觑,有个似乎是见识广博些的中年书生悄声:“呀,是‘金狗’齐迁!盟主府居然派了这小人来当使者!这,青城可要被祸害了……”
中间一辆车更是奢华至极,披朱缨,镶玉,上打着苏宝盖,一只金乌像立于盖上,昭示着其盟主府使者的份。
“来呀,给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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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这时,忽然后面一阵嘈杂,车响、嘶鸣,有人甩着鞭大声呼喝:“盟主府使者车在此——前方闲杂人等退避——”
这一,周遭人都炸开了锅,七嘴八地嚷嚷开来。
那前驾车的人更是脸给气的变了形,正兀自骂骂咧咧。忽然,后面那个奢华的宝盖车里传来一个男人声音:“怎么回事呀?三儿?”
那齐迁又幽幽说:“唉,别看他们现在敢逞一时快意,那是觉着了城咱就找不着他!……三儿,我问你,那车和驾车人的脸,你记住了没有?”
这样的奢靡,不像是江湖中人,倒像是什么皇家贵族。那驾车人趾气昂,见着前有人躲避不及,居然活像驱赶牲似的将鞭甩,“行人速速退避……嚯!你,你没睛啦?快走走走……”
那车里的声音一狠起来:“好!哼哼,了城就给我找!还从来没人敢扫我齐爷的面,到了明儿,看不叫他跪在爷爷面前讨饶!”
然而,如此厉害的叫唤却没得到半回应。侍女一扬鞭,那架黑木车速度不减,驰城门,连个名号都没留就没了影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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