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污血(3/3)

万丈楼倾塌，前阵阵发黑。

这一刻，他受到某彻骨的寒冷。竟与重生归来后梨林泼茶，发现墨刃亦是重活一世时的绝望类似。

完了，结束了。

没了，往后什么都没有了。

不，或许该说，从此他和阿刃之间，怕是……再没有往后了。

墨刃前世本就被他负尽了一生，落得那般惨痛结局，楚言心里明白，是个人都不可能毫无芥。

今晚他无端绪失控，恶语伤人又动了手，别说墨刃心寒，连楚言自己都不禁自憎起来——

想来是，本难移，无药可救。

再重生几回，怕也是徒劳挣扎罢了。

……失神间，楚言并没有发觉墨刃握着漆黑剑的手指了。

只听见侍卫低声说了句：“主上，恕阿刃冒犯。”

可楚言这时候早就神思混沌，别说潜意识里知墨刃不可能伤他，就算前人真的把明晃晃的剑刃冲他脖上抹，他也本反应不过来。

他就睁睁看着墨刃倒提剑鞘，黑光纵，自己前几大被接连拍上！

刹那间，一不正常的剧痛爆炸开来。

“……！”楚言脸瞬间煞白，涌上一温腥甜的。

他想咽却咽不去，张就是几大血连接地呛在墨刃上！

“咳咳……”接着就是浑发，四肢并着脊梁骨，都如刚来的面条似的，一力气也使不上。

楚言愕然地发觉自己的正往斜倒，立刻又被墨刃伸手抱住。

这……这是怎么……

前昏黑，模糊一片。楚言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无比艰难地抬起手臂，只觉得沉如铅。

不停虚发抖的五指间，一摊黑的血正滴滴答答地往直落。

这……

墨刃却丢剑握了殿主的手腕，固执地往，也不顾自己被沾了一手粘糊的血：“主上别看，您不要看。”

楚言怔怔：“我……”一个字才到嘴边，肺腑再次剧痛，他又吐一污血，前金星冒，息连连。

有很轻的落在发丝上，是手指。

“……主上。”

他的侍卫正颤抖地抱着他，痛似地闭着双，一只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竟像护着一件失而复得的残破珍宝。

“主上……没有错，错不在主上……阿刃明该更早知晓……”

几声断续的哽咽后，那人竟无声地将额也贴了过来，楚言甚至能受到墨刃不稳的气息拂在自己的脸颊上。

侍卫的睫不知何时已了，神却是着烈的不甘与狠意，以及自责，“是属的错……”

他微咬着后牙，用手背与袖去楚言角的血，一又一，似乎这样就能替他的主抹去某些碍的脏污。

“是属护主不力，是阿刃没能……保护好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