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2/3)

墨刃咳得，才刚缓过来一，又被殿主这么个不往心里去的态度给气得前发黑。

他几乎是抢上去拦在楚言面前，急切得几乎就要当场跪，“主上，这万万不可——”

墨刃登时就急，这话怎么说的和只要自己了，主上就乐得快地命一样……！

很奇异，明明墨刃觉得应该是自己成功把殿主劝回了药堂，但一路上却是楚言牵着他，顾及着他的很慢地走过去的。

他眯着那双漂亮的桃儿，隔着一栅栏，语调悠扬：“主人想要的就是白华想要的，我要你的命。”

……

楚言无奈地把侍卫搂过来，轻轻给人拍着背，“看，这不就惹生气了……好了好了，阿刃消消气，孤胡说的，啊。”

大概是这个姿势凑得太近，他又顺势低在墨刃角亲了一，倒把后者惊得懵了，忘了跟主上着急。

楚言哼笑：“倒不知那之后燕洛满足了没有。说来，他竟让你在九重殿呆了整整十年，可真不是个东西。”

“也罢。”

“楚言，念在这三年的虚伪分，我给你留最后的面……你自裁吧。”

墨刃跟着楚言回到了药堂。

墨刃神一冷就要上前，结果被殿主抬手一拦：“阿刃。”

侍卫则坐在外面的床上等，时不时皱眉低咳，忍过肺腑携着阵阵刺痛的寒意。

“告诉他，孤有意跟他换人。”

那边白华却吃吃笑起来：“啊，楚大哥刚刚没听见华儿说的话吗？”

回到药堂里，墨刃看着楚言在里面的床榻上坐，随后林昀放了幔，开始施针。

楚言安抚地拍拍他：“好了好了，孤知，你家主上也不至于真成个任阶囚摆布的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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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便是自裁。”

“主上！！”

墨刃倏地抬，息紊地咬牙：“主上……”

他想：罢了，平白多贪了这些好时光呢，还叫他得知了真相释怀了前尘。

就要与主上永别了。

“换一个吧。”楚言平静地一摆手，“就算孤答应，阿刃也不会答应。”

看不到明年九重殿外天岚山南的梨了。

“但，如果你现在把解药来，孤可以……”

“先让他在大刑过个三天，然后把消息透给盟主府知……盟主府知了，燕洛定然也就知。”

活不过今冬了。

只见楚言定定地望着白华，那双凤眸眯起，他开：“……前世。”

随后楚言淡淡一挥手，向后吩咐，“杨一方，给他上重刑吧，记得留活。”

墨刃大惊：“主上！？”

白华只是有些讶然地挑眉，墨刃却是本就没多少血的一张脸全煞白了。

听完墨刃和白华的对话，这时候楚言索直接说了前世。

……哪怕药堂里已经升足了炉，但这份寒意与周围的气温无关，他能觉毒素在自己动。

白华与墨刃同时变了神。

偏偏白华在那边悠然自得，懒洋洋：“嗯……你要是愿意在我家主人面前磕三个响学狗叫，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墨侍卫一定又不会答应喽？”

楚言的结动一，沉默一息之后，他吐余字，“既往不咎。”

他气急到一阵窒疼，忍不住捂：“咳咳咳……”

白华：“……”

墨刃仰看着窗外，安静地想。

刚刚主上还搂着他，甚至亲了他呢，挨得那么近，这是前世他想都不敢想的事，他赚了，该知足。

这还是第一次听主上亲提及他的最后。

墨刃垂眉，放在膝上的手指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