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秋槿:“秋槿,你与小雨、影电护法也同去。主上垂危,少不得要有人输送力,我……我如今帮不上什么忙了。”
墨刃脑中嗡地一声,刹那间天地倒悬。
“——影风!!”
影风与秋槿俱被突然爆发的墨刃给震得愕然一息,随后两人黯然别开了。
影风说罢,从怀中取个药匣和卷轴来,“万幸诸事未迟。秋槿姑娘,此乃南疆秘法,写着此药需以力辅佐药化开,事不宜迟,快请林昀堂主助墨侍卫将毒解了罢。”
秋槿:“墨大哥!”
影风苦涩:“殿主重伤命危,禁不住颠簸,车尚在后面。只是殿主昏迷前却嘱托我轻功快先行,必要将药送到。”
“……墨侍卫,影风有殿主所赐九云玉牌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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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侍卫,你!”影风哪敢跟这么个虚弱病人
“……”
他一站不住了。跌倒的时候撞到了柜,墨刃再也忍不住,弓起背剧烈地咳嗽,血滴从指间洒落一地。
他们在说什么?
他角发红,一个字一个字地往牙外吐:“主上在哪里。”
重伤命危是为了他,重伤命危时唯一牵挂着的却还是他。
墨刃吃力地咳了两声,说了去:“既然车在后,遭遇这般风雪,路途必然难行……风护法,你护送林昀堂主,赶快去救治殿主。”
他虚弱地张张嘴,却连话都说不了,毒发多少次也没给他疼成这样。
影风:“墨侍卫!”
墨刃倏然竖眉怒喝,“主上在哪里!?”
墨刃前一阵阵地发黑。
此时墨刃才看清楚,这影护法发上还挂着雪粒,臂弯上搭的斗篷更是落满冰霜,足可见外风雪有多猛,这一路赶得又有多急。
为他这样区区一介半废了的侍卫……
影风赶忙从另一侧床上拽棉被,裹住墨刃瘦削的肩骨,低声快速:“墨侍卫莫要心急,你的……”
墨刃咬牙撇过脸去,泪却已浸透了睫。他伸手一把扣住药匣,哑声:“先救主上。”
谁也想不到一个清晨还卧在床上气息奄奄的病人,竟还能从那副躯里榨这般气势。
他宛如遭了白日惊雷般愣了两秒,随即竟是底一狠,劈手夺那玉牌。
主上……他的主上……
“我等在毒虫窟之南鏖战三日,仅主上一人便以重伤之躯战了不知多少江湖手,幸有徐少侠与楼主相助,才算镇住了场。”
她吓得连忙冲来想扶人,墨刃却榨了最后的力气,猛一把握住侍女的手臂。
不可能,不可能会是……这样。
秋槿抿,神一时犹豫。
“然殿主伤势过重,大量失血兼之力损耗一空,已然命在旦夕……我……是我等无能。”
他心想:不。
门从外打开,他狼狈地低抬,迎上了秋槿与影风惊愕的目光。
一把折断了又拼凑起来的剑。
那般武功卓绝、骄傲夺目的主上,究竟是伤到了什么程度,以至于重伤命危的地步?
谁说什么都不听。”
侍卫绷着将脖颈昂,他苍白的角尚带着血迹,凌厉起来的眸却似乎又起了刀光剑影。
秋槿本提着小灯站在门外,此刻灯笼落地:“墨大哥!?天啊,你怎么……”
影风却涩然皱眉,他半跪于地,缓慢从怀中摸一件什,借着横在地上的灯笼光,秋槿与墨刃都看清了那件东西。
两人齐齐声。
墨刃蓦地抬。
墨刃闭着重重地颤抖气,从手指尖连到心肺都着疼。
“殿主令,无论发生何事,先为墨侍卫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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