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仍在昏迷中,空气中,是那块价值连城的促息香的味道。夏侯期守在床边,旁边还有胆战心惊的几名太医,倪省曾过来劝夏侯期先去歇息,可夏侯期连看都不想看他一般,只冷硬的坐在那里。
逼急了,只说一句,“滚。”
几位太医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保证麟王一定醒来,事实上,要是没有那块促息香吊着,麟王早就断气了,现在只是还存着一丝气息罢了。
“滚……都给朕滚!”夏侯期不想再听太医的话,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呢,那个小衔,叫她过来。”
“皇上,小衔姑娘并不懂医术,她只是……”
“朕让你叫她过来!”夏侯期吼道,然后回头看福子,“去啊!”
福子忙跑出去叫云梁了。
云梁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但是一进来就感觉气氛很不对,待看到床上没有一丝血色的楚襄,听说夏侯期要自己给他治病,也是吓得后退,“我不会医术啊。”
“你能救朕,为什么不能救他?”夏侯期过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鼻尖几乎挨到云梁脸上,“朕要你救他,救活他!”
云梁浑身紧缩,头脑嗡嗡中竟然真的挤出了一句话,“我……我去看看我的东西里有没有能用的。”
还好她为了跑路,把东西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夏侯期一松开她,她就立刻把包袱展开在桌子上,用手拿起这个看看又看看那个,师父当初给她的东西都用得差不多了,蜜蜡也给了一堆药,云梁一边翻一边问:“他……他到底什么病啊。”
一个太医过去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楚襄的伤势,云梁的手直接一抖,手上的药瓶也掉了。
这……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治啊。
虽然这么说,云梁还是摸到当初落倾尘给她的一瓶伤药,里面还有一点点粉末,她交给太医,让他们倒在楚襄的伤口上,能不能止住血就看造化了,另外她再找找有没有其他药。
太医们此刻正想把这件事甩给别人,反正人也没救了,就甘愿当起了云梁的下手,按照她的吩咐死马当作活马医。
“有了有了……”云梁拿着一个小扁瓶子转过身来,扁瓶上面的布塞已经拿下,云梁看着布上面的字说,“这上面说,若是失血过多,可以用鲜血饲养这个血虫,然后再把虫子放进失血者体内就好了,但只能用父母至亲的血,亲兄弟姐妹也可以。”
云梁说完把瓶子里的小虫倒进一个茶碗里,小虫看起来只有米粒大小,如今还没有被血唤醒,还在沉睡状态。
云梁端起来说:“快找他的家人来啊,权且试试嘛。”
满室静寂,夏侯期看着她说:“他没有。”
“啊?”云梁已有不好的感觉。
“他没有亲人。”夏侯期咬着牙说,然后突然亮出手臂,“朕来。”
“皇上不可。”倪省立刻说,“您刚病好,且……应该于事无补啊。不然让臣试试。”
夏侯期神情可怕,“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倪省仰头道:“皇上,麟王失血过多用血量也一定很多,您不能冒这个险,且,您和麟王的血缘联系也不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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