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倾尘垂没有答话,又默默饮了一杯,然后看他,“我看你倒是惬意,如今又当上夏侯期的家。”
窗外圆月升,忽而一阵乌云遮住,小岛都被笼罩在黑暗中,一团紫光从云中降落,里面,一个小老望着窗叹气。
不过,夏侯纯这个小孩自然是向往外面的,不能把他一直困在岛上,云梁答应他八岁的时候带他岛,一家人到外面生活。卢阙则是要跟着他们的,无论是在岛上还是去。
落倾尘看着酒杯,“嗯。”
说着一挥宽宽的衣袖,一紫光从云梁上飞,落到小老手中,正是那块小石。小老没忍住又往屋看了一,云梁靠在夏侯期怀里睡着了,似乎惬意的。
夏侯翕早就写信求他回去,不是太上皇还是皇帝,可夏侯期已经累了太多年,他愿意住在这里的,偶尔给夏侯翕去封信和他探讨一云莱国事就好,皇帝就算了。百姓们既然都以为他死了,那他也就不去再颠覆这个认知,这样好,陪着妻儿,轻松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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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呵呵一笑,带着石化作一团紫光飞去了。
云梁早就问过夏侯期,关于不岛的事,夏侯期的回答也很明确,若云梁想去生活,他当然愿陪着,但就他自己来说,对外面他没什么向往。
自己的万般心事,最终咽在心底,此生他放不开也走不脱,说了也没用,只能沉沦红尘中。
卢阙倒好了酒,摇摇,“这孩是要跟着父母一起大的,你我就不必心了。”
云梁噘了噘嘴,“真是不好,就这还吵着去,去了还不更野。”
卢阙笑笑,“以前总不能完全替他着想,现在终于可以了。”
不远的小屋,夏侯纯正搂着新得的小鼓呼呼大睡,隔,夏侯期揽着大腹便便的云梁,侧躺着一手为她摇扇。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肚上,时而能觉胎动。
卢阙看了看天上的圆月,突然问:“在外面,还好么?”
夏侯期眨眨,“怎么会,为夫此生从没这么笃定过。”
落倾尘回看看他,一笑。
夫妻俩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云梁呢喃:“夫君,你不后悔吧?”
“喝一杯?”他说。
“唉,终归是赚不到这小猪跟我走了,罢了罢了,再找别个去吧,走喽——”
落倾尘想了想,也举起杯和卢阙一碰,一饮尽。
“小纯再大些,是准备送回云莱吗?若是不回去,也可以随我去大虞,我自然会好好照看他。”落倾尘说。
云梁相信,因为她也是,这一世选了他,她再不后悔了。
傍晚的时候,落倾尘来了。
吃过晚饭说了会儿话后,云梁就犯困,由夏侯期扶着回去睡了。卢阙哄睡了小纯,门见落倾尘站在凉亭,便提了坛自酿的果酒拿了两个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