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已说定,里正便去了屋外安排理接来的事。
里正媳妇则叹着气,对晚香又:“你这孩,终于聪明了一回,有些事别总是忍着憋着,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咱们女人啊这一生太过命苦,该腰板起来就得起来,如果自己都不能救自己,旁人又怎好救你?”
晚香一愣:“婶?”
里正媳妇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笑拍了拍她的手。
晚香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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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赵大家赔了晚香两只老母,和两百文钱看伤之用。
要知老母都是乡人的命,平时家里的油盐酱醋针线脑可都指望家里的去卖,现在却凭空少了两只。
还有两百文钱。
村民们累死累活一年到,也就混个温饱,家里地多些的还能落钱在手里,也不过几两纹银罢了,现在却要一去就是两百文。
这可真是要了赵大娘的老命。
这老婆一改平时被儿媳妇挤兑得不说话的样,拿着家里的擀面杖追着赵大媳妇打了半个村。
和钱都是里正媳妇亲自到晚香手里的,于是晚香就拎着两只母和钱回家去了。
苗氏还没回,晚香临走时听见苗氏跟别的妇人说话,说都是因为赵大媳妇碎嘴传,她才会一怒之打了儿媳妇。
说白了,都是赵大媳妇的错,她也是受谣言唆使。
杨家的男人见没什么事了,就都回地里去了,上庄稼就要成熟了,这时正是细侍候的时候,耽误不得。
从始至终晚香都没和杨大志说话,也没看他一,杨大志以为媳妇心里还在怨他不帮她,蔫耷脑地去地里去了。
殊不知王香儿早就换了个瓤,王香儿已经死了,现在是杜晚香。
“娘,这能吃吗?”小芽儿突然问。
陷沉思中的晚香回过神来,见可的小芽儿着手指问她,显然是已经忘了方才受到的惊吓。
也是孩实在太馋,不禁心里又疼又怜。
她扔开脑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站起来:“能吃,娘这就去了。”
本来拎着去后院宰杀,是的惯使然,真让晚香动起手来,她却又是惊又是惧。
杀?
她什么时候过这事,连被理好的都没见过,因为在送到她手里时已经成了味佳肴。
可小芽儿却快地拍着掌说要吃了,大芽儿嘴里没说,却跟在一旁地看着。
想着平时两个孩难得吃一次,想着大芽儿受的伤,自己今天受到的屈辱,晚香心里凭空生一怒气。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变成王香儿,可那个声音既然告诉她,想要复活问玉,就需要改变王香儿的命运,她就权当他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