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今天早更。
丁黑在家里设私赌窝的事,是十里八乡都知的事,附近村的闲汉们没事就过来了,因为玩的小,大家也就没当回事,杨大江就是因为好奇被人带过来的。
试想能开私赌窝的,还往外放利钱的,又有几个是善茬?
杨大江也听过丁黑不少事迹,此时才意识过来平时丁黑一张笑脸,那是人家会人,翻脸的时候照样不认人。
“黑哥,帐肯定是会还的,至于你说那小寡妇的事,这事我得寻思寻思看怎么跟我娘说。”
晚香闭着睛假寐,实则心里在想心事。
晚香也没说什么,直接去厨房把刚好的饭盛了三碗,又用一个碗装了些菜,端回了屋。
两个芽儿忧心忡忡地跟在她边。
她觉得她当最需要的就是银,有了银能养活自己,她才能再去想离开杨家的事,可怎么赚银?
总不能一直欠着不还,这不就动了歪心思。
吃完饭,晚香给两个女儿收拾了,母女三人就歇了。
也不知她这话是劝还是煽动,反正听了她的话,苗氏的脸更黑了,把她骂了不说,还又把杨大志骂了一顿。
刚沾上赌的人都有瘾,杨大江就是。
其实他现在也后悔欠了那么多钱,就是不住手,总想玩两把。
大抵是晚香的脸太冷,杨大志是没敢说一句话,只是不停地唉声叹气着。
可里正媳妇专门来一趟,这就是态度。
从始至终,丁黑都是笑眯眯的说,可他话里的意思却让杨大江变了脸。
杨大江被丁黑说得一愣一愣的,不免疑惑:“你对我家的事怎么这么上心,你怎么知那小寡妇急着想嫁人的?”
丁黑翘起尾,:“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你难真打算以后一辈地,总得去见见世面,你看看人邱老六。”
里还有十亩上等地,她缺壮劳力活,年纪轻轻一直守寡也没意思,你家缺个儿媳妇,这么两厢一凑不是正好。”
输了就想捞本,反正大家都认识,也知知底,丁黑平时是往外放利钱的,这么一来二去,杨大江就越欠越多。
一提起欠钱的事,杨大江脸顿时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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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靠这个手艺,那一家人的日过得极为滋,这妇人也是附近几个村妇人们最为羡慕的对象,都说因为这门手艺,婆家都快把她当菩萨供起来了。
这才想起这丁黑不是个善茬。
“娘,你也别生气,人家现在有里正婶撑着腰呢,自然敢摸老虎,你且容她几日,再说还有三叔呢。”田兰劝。
开始杨大江要钱,苗氏也给,可架不住杨大江总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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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这,另一边晚香是在晚饭好后,才打开了屋门。
说白了,杨大江就是个窝里横的格,别人时,他就了。
可晚香的绣工却并不好。
人走后,苗氏终于不骂了,一直憋到了现在。
晚香从小就没缺过银,她甚至没有必须要有银的概念,因为她从小就养尊优,吃穿用住一切皆是上等,想要什么了,吩咐一声就有人捧着送来,现在竟让她发愁去怎么赚银。
之前杨里正的媳妇来过杨家一趟,也不知跟苗氏说了什么,大抵也就是些和睦为宜的劝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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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江在杨家也是生惯养的,很少受谁的脸,当即就想发火儿,可抬对上丁黑笑意未达底的睛,却不禁倒一凉气。
“反正我就是说这么一嘴,你自己琢磨吧,虽然都是乡里,但你也知我这里的规矩,混饭吃不容易,我知杨家看着不显,其实家底儿殷实着呢,你那侄儿还送去了镇上读书,看什么时候把我这儿的帐清一清,也免得我还要上门费事。”
通过原主的记忆,晚香只能得乡的妇人是没什么门路赚钱的,她们更多的是在家里养喂猪饭养孩,多平时再砍砍柴、摘野菜、割猪草,农忙的时候帮着去地里会儿活儿。
全程黄桃儿就只敢拿神瞅着她,那边坐在堂屋里是能看到外面院里的形,苗氏在屋里摔摔打打,到底没有再骂。
仅有一个,在原主记忆里,桃源村有个妇人估计是家传的手艺会刺绣,经常会去县里接绣活回来。
丁黑拿起烟杆,用手指蹭了蹭烟嘴,叼在嘴里吞云吐雾:“我这不是为你考虑,你有了来钱的路,才好还了我这里的帐。”
反正他成天也没事,有空就过来了,也不敢跟家里说,只说四耍耍。别看苗氏平时对他千依百顺,逢到银钱上就没那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