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出蛋的母鸡（二十五）(2/3)

很轻很柔，像是她在梦。

这个时候菜，肯定不会太好，但在雪之前还能一茬。

是问玉吗？

难古亭真是问玉，可如果他是，他还记不记得她？如果记得，为何不相认，如果不记得，为何又叫晚晚？

她给自己盛了碗饭，端到堂屋去吃。

于是就被人钻了空，吓了她一场。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晚香一僵住了，僵了不知多久，她猛地站起来。

重合之太多太多了，可也有些东西讲不通。

她胆本来就小，那个妃嫔的死虽不全然是因为她，却多多少少与她有些关系，而当时坤宁也不是铁通一片。

记得有天晚上，也是这样，她迷迷糊糊好像睡着了，却又能觉到外面的状况。

大芽儿和小芽儿已经起了，她慌慌忙忙穿了衣裳去，院里没有一个人，但依稀能听到小芽儿的声音从屋后传来。

虽然陛并没有责怪她，但里却言四起，甚至有闹鬼的传言。

事发生后，她连着多日无法成眠，抱琴和侍书都守着她也不行。最后还是问玉自告奋勇守了一段时间的夜，每天晚上跟她说话，给她各各样的故事，她渐渐才好了。

隐隐约约觉有一只手在轻轻抚摸她的脸，很轻很轻，像是上等的翠羽落在她脸颊上，当时也有一个声音这么唤着她。

还是他认识一个叫晚晚的人，与他相好，他才会心心念念甚至睡着了都不忘她。

夜，静悄悄的，小山趴在门外的，时不时尾扬起抖两又放回去。

那时候问玉刚去她边服侍没多久，因为一场言语之争，里死了个嫔妃，她这个皇后自然难逃其咎。

意识坐起来，又了炕，期间差不稳摔去，还是抓着炕沿缓了好一会儿，才把那难受劲熬过去。

从第一次见面，到一些让她恍惚熟悉的画面，到那熟悉的淡淡的松香，到今晚的‘晚晚’。

晚香突然打了个激灵，人就清醒了过来。

她凝神静听，没有声音。

“晚晚，晚晚……”

“晚晚，晚晚……”

晚香走了去，方桌上放着菜碗，还留了很多菜，碗筷却都收拾净了。

这一次她确定自己不是幻听了，晚香猛的一扑到炕前，愣愣地看着炕上少年无意识蠕动的嘴。

她往前凑了凑，将耳朵贴过去。

她又去了西屋，两个芽儿已经睡着了，大芽儿实在是个很听话的孩，很多时候她都能带好妹妹，尽量给娘减轻负担。

太光有些刺，晚香不禁有些恍惚了。

一声，又一声。

屋里很静，古亭似乎睡着了，她半趴在他上，本来应该在炕的脚，不知何时竟然来到炕上。

对面那人了，顿了，他又：“昨天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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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吃了很久，吃完她把碗拿去洗了，又喝了些，才又去了东屋。

恍惚间，好像瞬时回到很多年前。

晚香的心实在太复杂了，就这么怔怔地在屋里坐了一夜，直到听见叫，又去看古亭的表已经平复来，才回屋去睡了。

她知那是问玉，她太熟悉问玉的声音了，很多时候都是这个声音伴她眠。

她觉得自己现在快疯了，脑里一几破壳而的念在蠢蠢动，她觉得这一切太疯，她需要冷静冷静。

“你好了？”

晚香看了一会儿，悄悄走去到灶房，灶膛里的火早就熄了，但锅还是温的。

此时她已经完全冷静来，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炕上那个人。

去了后面菜园，就见古亭正拿着锄松地，大芽儿拿着菜一往坑里撒，小芽儿在旁边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