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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通透勇锐，可世人少有施主这般，是老衲着相了。”

福缘了声佛偈，才：“施主命门不显，但周显贵，清气萦绕，眸光湛湛，定是一员好官。”

“我不信命。”

“你知我是官场中人？”

福缘方丈没了笑意，显然这话到了一些他的心思。

“方丈似乎意有所指, 小不懂, 还请方丈解惑。”

态度有些奇怪, 说来李婆是把孩丢到了哪座山里, 竟这般巧合正好让万福寺的和尚把小周嘉捡了回来？！

程晋：“……不曾，大师你是第一个。”他认识的损友们，不说他脸厚嘴臭，已经算是嘴留了。

“程施主，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妙人？”

老和尚也不恼，只问：“为何不信？”

……又夸他？

程晋没，也没摇：“他想走，我就带他走，若他觉得佛门甚好，我也不会他走。”

老和尚态度相当好：“哪里不懂？”

这聊天怎么就这么费劲的, 就非得绕圈吗？程晋拧了拧眉, 忽然能会到黑鹿鹿平时被他噎到无语时的心了：“大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呢，佛家曰众生平等，渡一切有缘人，大师佛法，定然谙其理，可当初林家来闹，大师却一反常态地，这其中缘法，还请方丈解惑。”

命运？程晋又忍不住皱眉了，佛门讲究一个缘字，而缘外还有一个法字，缘法二字几乎讲了大半的佛经禅典，所以佛门是没有改命一说，至于所谓的修业，修的不过是来生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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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缘闻言，脸上的笑意更了，老褶都堆叠到一起了：“施主佛缘厚，若仕途不顺，可往佛门而来。”

程晋：……你夸我也没用。

这回福缘倒没再岔开话题：“不带走？”

福缘方丈却忽然起来：“施主相信命运吗？”

程晋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要搁从前，他指不定直接拉着老和尚的僧袍喊一句秃驴你到底放不放人，但现在他讲文明多了：“既是如此，还请方丈让我见见那孩。”

“信了如何，不信又如何，照佛门的说法，即便我靠一些手段知了自己的命运，可未来无法改变，那我又何必徒添烦恼呢。”程晋已经快坐不住了，“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有时候相信太多，心上的陈垢只会越积越多。”

“方丈既然相信小品，为何不让我见见那孩？”这再讲去，太都要落山了，外的周傻爹说不定急得都要冲来了。

可他都没有来生，修个佛，信哪个命啊。

……啥？

今生功德定来世，佛门惯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