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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重瞳者命格极重，普通鬼妖如何敢以法术遮掩，那是要折寿折功德的，如果是像我这样的猫妖，恐怕遮上三五日，或连人都幻化不了了。”猫猫忽然开说话，“即便是妖王，也禁不起这般的消耗。”除非不要命了。

第二日，程晋理完公务，就提上阿从准备的中饭走鬼去了天镇外万福寺。

“亦安，鬼妖两界，就没有遮掩重瞳的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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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忧，万事顺其自然，便是最好的缘法。”

判官老爷坐台上，他此刻脸上并没有面对程晋时的戏谑，反倒是威严加，让鬼不敢直视。

“可是这是我欠他的，若我生前……”

去后山的路昨天已经走过一遍，程晋很快就又看到了那座小茅屋，弘法还有午课要，心里虽然担忧，但有师父的话在前，他到底还是没留来。

况且，这位小重瞳居然还遇上了程亦安，这位可是千古难遇的异世之魂，判官老爷都有些期待两人待在一块的奇妙反应了。

顺其自然吗？

如果不是重瞳，一切好办，但重瞳……

“程施主，请随我来。”

要么让小周嘉依旧待在万福寺中，有福缘方丈和弘法的庇佑，一生应该和顺平安，要么就接山上周家族谱，至于之后的人生，恐怕说不上多么顺平。

只是如今周嘉还小，可以天真烂漫地待在佛门后山，只要每天清晨寺浇浇就能快乐一整天，可等他大呢？

谁也无法预料未来之事，也难怪福缘方丈会问他信不信命了。

弘法早等在寺门，神依然带着戒备，但相较于昨日，已经和善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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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的地府，周霖正跪在判官殿中，恳求判官老爷指一条明路。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他的孩打从生就命途多舛，先是丧母，外家又不慈，后又遭恶仆调换，如今又是重瞳又是，他这个父亲的还早早没了，独留这孩孤孑一人。

周霖不傻，他当然能听判官老爷最后那句话似乎意有所指，但嘉儿真的每次都能遇难成祥吗？

所以，就只有两个选择了。

判官老爷直接打断了周霖的话：“这不过是你一厢愿的想法，重瞳者向来极有主见，你又怎知他现在过得不好？”

“人一死，生前之事便犹同过云烟，你又何必执枉于曾经呢，你如今是鬼，他是人，人鬼殊途的理，还需要本官同你再讲一遍吗？”

可佛门清苦，父亲的总归希望自己的孩能过得更好一些。

万福寺。”

他不敢想，也不能想。

程晋也问过黑鹿鹿同样的问题，但很可惜，法虽有，却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