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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陶醉眨了眨睛，有些不解。

离庸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没事，等我想开就好了。”

他从此以后，都不想再提起王炳这个人了。

风月话本里说得好，想要忘记一段就要投一段新的，同理报恩亦然。想想要向程大人报恩，离庸觉得自己已经快忘记王炳啥样了。

陶醉：完了完了，好友这次恐怕真是受了大刺激，要不要问问程兄发生了什么？

太毒了，这份恩估计他这辈都报不成功的。

“我信啊，陶醉，我真的很好。”好是前所未有的好，糟也是前所未有的糟，离庸意识摸向腰间想取折扇，然而……摸了个空。

这样的离庸他还从未见过，陶醉伸手拍了拍妖，建议：“我最近新得了两坛竹间酿，要不要喝酒？”

离庸闻言，直接将埋在了石桌上，太惨了，他的狐生也太惨了吧。

“你跟程兄，不会闹矛盾了吧？”陶醉回想一番，还真有这个可能，今天晚饭两人间的气氛就怪怪的，程兄居然难得没言损离庸。

不，那太可怕了，他拒绝想象。

“那已经不是我家了。”就剩块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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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说来话，所以我不太想说。”离庸对四尾回归当然非常开心，但回归的方式太逊了，先是被王赤城说得了，后破清醒虽然是依靠他自己的意志，但……简直不提也罢。

然而此刻的程县令，正在帮小阿从推磨磨绿豆和大米，起因是他昨日吃着红烧块面，忽然就想吃大排档的炒米粉了。

“你这吃的也太细了，何必呢，全鱼宴它不香吗？”

江南少有吃米粉的，汤溪更是没有卖现成米粉的店铺，幸好阿从什么都会，既然要米粉，顺便也绿豆粉丝，正好可以个粉丝凉菜。

哦对，他的所有近百年收藏的折扇都付之一炬了:)。

陶醉：“……那你万一想不开呢？”

“啊？”陶醉一脸懵，“可你现在这样，作为你的朋友，我很担心。”

陶醉闻言，却更加担心了，这本不是离庸的：“昨日我去你家找你，发现你家都烧没了……”

米粉的工序其实称得上复杂，米和绿豆都是昨日就泡上的，这会儿磨成浆，还要过滤沉淀，反复几次，还要晒成粉，才能一步制作。

怎么一个两个都怪怪的：“程兄居然答应了？”还有这个称呼听着，有怨气啊？

“我最近不太想喝酒。”喝酒的话，他的狐尾恢复会变慢的，丑拒。

离庸轻哼哼两声：“以后我就住汤溪府衙，姓程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