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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庸一噎，抿了抿，决不给程亦安看他笑话的机会：“你刚才不是说有只笨狐妖被人骗了，怎么说？”

离庸：“没有吗？你从前不是经常跟陶醉形影不离, 现在却跟我们潘牢呆一块，你不会是跟陶醉吵架了吧？”

居然这么好说话？程晋有些奇异地看了几离庸。

这个问题，其实离庸也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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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离庸一听，脸上的轻松就去了一半：“你还好意思说！你把本公打成这样，还想让本公报恩？你休想！”

“当然得来，但本官有的是法让他再回去。”虽说小狐狸被骗可怜，但朱家又错了什么，就活该被偷东西吗？这习惯可不好。

这话，离庸当然是相信的，程亦安多能耐啊，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更何况是骗他族中那些初茅庐的小狐崽：“偷盗确实不是什么好手段，让他吃些苦痛记也是应该的。”

“货真价实的狐妖, 咱们师爷盖过章的, 绝不会错。”程晋一脸兴味地刷着手里的折扇, 终于把离庸气恼, 一把就被夺过了折扇，并顺手敲了一旁边潘猫猫的爪。

猫猫就直接多了，这会儿笑得已经捂住了肚：“哈哈哈哈, 这也太蠢了吧？你确定他真是狐妖？”

离庸：“……不是你答应那姓乐的小狐狸，要给他指明路的吗？”

“好痛！狐狸你好重的手！”猫猫过完嘴瘾，飞一般地窜走了。

这转移话题也未免太生了叭, 离庸打从秃了尾后, 觉智商急剧降啊, 不过自觉好心的程县令并未戳穿对方，反而是将乐十七郎的事绘声绘说了一遍。

“再说了，万一我又不小心帮了他，他可就得来找本官报恩了。”这是打从上次到现在，程晋第一次在离庸面前提“报恩”两字。

果然是刀嘴豆腐心哎，程晋托腮：“应该还在顺天府衙的牢狱里，先说好，偷盗朱家财宝一案，无论于什么缘由，偷了就是偷了，你可不许把妖来。”

“你这么看我什么？”

离庸要不是这段时间知程亦安的为人，这会儿可能法力已经糊上去了：“我不去，他难就不来吗？”

“对对对，是本官痴心妄想了。”程县令从善如。

“诶，你不是说送给本官了嘛，怎么还收回呀？”

离庸：……好不要脸。

程晋瞬间收回目光：“没什么，事已经告诉你了，鄂家那边你自己找妖去探查吧。”

听完故事的离庸：……

离庸见此轻哼一声：“……那小狐狸现在何？”

“对啊，明路这不是——”程晋伸手指妖，“远在天边，近在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