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老太爷被如此诘问,脸上也是惶然,如果可以否认这一切,那该多好啊。可偏偏这一切,都是他那不中用的儿来的,一桩桩一件件,请狐仙家仙,却尔反尔,诱哄外甥请家仙过门,还倒打一耙,等外甥被狐妖陷害,则立刻断了亲。
见外孙这般模样, 鄂老太爷心中也难受起来,这手心手背都是,他这话如果说,那么这段舅甥就真的要断了。
姬侓大叫声,可他怎么都拉不回外祖父转离去的背影,他猛然睁开睛,只看到妻垂泪的双眸。
“外祖父!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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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他生前也不知,直到死后回殿中,判官说他家还有一段因果未了, 如此鄂老太爷才算明白为何他家会遭此狐患。
“你临考前夕, 老夫已经病得不大好了,家中事务也全由你舅舅打理。”说来也是他的错,一碗没端平也就罢了, 之后发现了还没及时制止, 到现在变成这般田地,都是他的错,“你舅舅那人, 是有些聪明才智的,可没用在正上,你可知那狐妖为何独独来鄂家偷盗财?”
“我……您……”姬侓已经惊愕不已, 连囫囵话都不知怎么说了。
姬侓此刻倒忽然耳聪目明起来,他见外祖父如此犹豫,哪还猜不到这事的缘由啊:“难不成……是舅舅招惹的狐妖?”
姬侓越听越心凉,一时张竟发不任何声音。
“为何?”姬侓屏住呼, 连睛都不眨了。
如此机关算尽,他都有些不大敢认了。
“就像现在,老夫说什么,你便都全信了吗?”鄂老太爷到底怜惜外孙, 这样的若是真上了官场,可不得被那些官场上的鬣狗豺狼吞吃净,他原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教授外孙,却没想到造化人啊。
姬侓完全无法接受:“外祖父,您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这……如何可能呢?舅舅他为什么要这样的事?他从小就对我照顾有加,去京城之前,他还相送甚远,这些难都是假的吗?”
可因他人三两句话便轻论断呢。”
话说,他心中立刻倒一冷气,舅舅为什么要这么?当初舅舅请他过府收服狐患,还同他讲“上天有好生之德”“鄂家不过是些少些银两,没必要喊打喊杀”,这些话难都是假的?
鄂老太爷闻言,却默然闭上了睛,这也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这些,就需要你自己去判断了。”话说到这里,鄂老太爷也该走了,“侓,你是老夫心教养来的,不要作这般女儿家姿态,狐妖与你舅舅的事,老夫是很想你不要再,但你的老夫明白,不个清楚明白你是不会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