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啊难得,程大人竟也有如此雅兴,夜半饮酒作乐了?”
“师爷, 要不要喝酒?”
他本不是嗜酒之人,甚至对酒没有任何的瘾, 但这会儿却实实在在地很想喝酒,倒不是为求一醉方休,而是此刻唯有酒才能让他保持住清醒。
程晋又连饮三杯冷茶,桌上的茶壶都喝空了,还是满肚气。
离庸便有些恼:“你这人,一看就不是好酒之人,跟你这样的人喝酒,真没意思,还不如陶醉那厮,你至少也该痛饮此杯。”
“不要。”他酒量又不好。
“看来被我说中了,这江南的才但凡名的,哪个不会喝酒,程大人风探,要不要一尝醉酒?”
离庸拿起酒壶,踉踉跄跄地走凉亭,等到了院中,他才猛然转:“程大人,人想醉很容易,妖想醉却很难,你既然能得片刻糊涂,为何执着于清醒呢?”
神兽乃天地钟灵所在, 宁折不弯, 如何忍得这般屈辱!
程县令:……这事业心,居然比本官还大。
离庸一愣,一双笑的狐狸瞬间就不笑了,他不笑的时候,其实给人一很的疏离,就像现在一样:“有吧。”
程晋克制地又喝了一,:“倒也不负其名。”
“听你这不确定的语气,那就是没有了。”程晋挑了挑眉,举起手边的酒杯,“既然你自己都没醉过,又为什么要我去醉这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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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的藏酒不多,今日喝的佳酿自然是离庸存在小厨房喝的,程晋喝了一,只觉齿间有一若有似无的桃香味,只是这后劲绵,酒气很快就盖过了桃香:“这酒叫什么名字?”
黑山闻言皱眉, 思及那辣穿咙的酒味, 非常果断就拒绝了:“不要,你也早些睡,明日不是还要开桃园游会吗?”
程晋将酒杯放,他只是想排解心中的怒气,不是想要另添烦忧:“那你醉过吗?”
离庸忽然睁大了睛,里面一丝醉意也没有:“程大人,你是不是……从没醉过?”
弃他、又将他镇压在黑山五百余年, 更因为这份算计直到现在也从未停止过。
离庸前些日为了养戒了酒,最近破戒后,白天黑夜地喝酒,好似要把从前没喝的都给喝回来一样,这会儿他已经满酒气,只是妖嘛,喝多少酒都是不会醉的:“这酒啊,名叫桃醉,桃喝了都得醉,是不是很贴切?”
程晋陷了沉默。
虽说程晋的喝酒邀约被黑鹿鹿断然拒绝,但今晚他还是找到了一起喝酒的酒友。
艹, 越想越生气了, 五百年前他家师爷还是只鹿崽崽啊,个老东西居然这么算计, 有本事去算计成年神兽啊, 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