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2)

江念听他说完，轻轻叹了一气，走到他的边，用手掌贴住了他的心，受着他那颗剧烈动着的心，柔声：“哥哥，你在害怕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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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无可厚非，你非得看着我发疯是吗？”江年只要想到她之后会面临那些毒贩，就觉得自己浑的血都要冻住了，他从来不怕自己面对黑暗和危险，可只要想想会将她置于危机四伏的境地，就会十分痛苦。

“我的任务如果顺利，你们破案是不是就更容易？”

江念摇摇：“告诉你，你又要觉得愧疚了是不是？”

“可是我不觉得恐惧。哥，你一直都是我勇气的来源。”江念抬着，看着兄微微楞住的面孔，了重逢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你知么，两年前你在金叁角受伤，我其实去看你了。”

江年想起姓刘的那副嘴脸，更是气不打一来：“是刘淳治，他也是为了针对我，连累你了。”

江年看着近在咫尺的妹妹，似乎低就能吻到她的发……他握住了她放在自己心的手掌:“你要我怎么放心得？”

他有些闷闷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

在他危在旦夕之时，见到的原不是她的幻影。

江念看着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兄，：“这件事是谁决定的？”

江年有些恍惚，这才想起来，原来那不是梦。

江年心怪不得，他就说哪有全天二十四小时照看他的护士，虽然那时候他在昏迷，但后来听队友说有一个护士几乎是扑在他床边照顾他，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所以活过来后他还想谢那个护士的，可惜一直没找到人。

“江年，你不让我去当卧底，有私心吗？”

抱抱你，和你说说话就好。

“我照顾了你一个星期，我每天都在想，你会不会选择持去。”

“……算是。”

“总局批了？”

江念：“那就结了。江年，我也不是什么正义爆棚的人，但我好歹也是吃这饭的，上既然指派了，那我去也无可厚非。”

江年的神有些复杂，明白了过来，于是十几年来第一次主动拥抱了妹妹，心疼不已：“念念，我想到了你，每时每刻都想到你，我任务的时候只想着要活着回来见你，那次受重伤也一样，我想活，哪怕半辈你还是那么不待见我，我也想能再……”

“所以江年……”她靠他的怀，觉得眶有些，叹：“我也一样。我不害怕，因为你就在我的边。”

他没有把后面的话说来，明白如果再说去，他就会忍不住把肮脏的一面展现给她看了。

什么？”江年痛得快要裂开了，“你知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人吗？一旦被发现，你早上解剖的那尸就是场，而且这还算好的。”

江年狠狠皱了眉，可看着妹妹平静的双，那怒气又慢慢消散了去，他承认：“有。”

“江年，我那个时候想，你会选择死去，还是活过来——当然，你能活也是因为救你的医生医术湛，可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你受伤昏迷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你想起了我，是觉得累了，想就这样放手死去，还是……江年，我问你我是不是你的累赘，你能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