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2/2)

他神落在胤禩的手臂上。

“找孤何事？”

他没喊起，胤禩就这么直地跪着，他觉得自己卑微地像蝼蚁。

胤禩毫不在意地拿袖了，哑着嗓问。

“是”

在胤礽来之前，他总觉得自己还有戏，等皇阿玛气消了，又会一切如故。

“八爷，都在这儿了，您一样一样仔细瞧过，免得又觉得自己被人冤枉了。”

“我额娘呢？二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额娘如何了？”

胤禩抖着手，拿起第一本，掀开。

“我额娘不会教养皇......哈哈......敢问皇阿玛可曾给她教养的机会......我们母，在惠妃里，活得跟条狗似的......若是我不上，恐怕连前的风光都没有......”

胤禩咬咬牙，“臣弟拜见太。”

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中默默无闻的时候。

“哈哈......”胤禩站起来，似颠似狂地往前走了几步，“二哥、二哥......你说的不错......我无颜面圣......”

“八弟，不是皇阿玛不想见你，是你无颜面圣。”

“八弟，听说你吵着闹着要见孤？”

刺目的红，在嘴角染开，显得他越发狼狈。

德住利索地把厚厚一叠罪状，从隙里递到胤禩跟前。

那时太是天上的明月，洁清，让人仰望，而他是地上的泥，谁都可以来踩一脚。

把八阿哥的罪状都罗列来，叫他一次看个清楚，回再装可怜，施苦计，自己也要掂量几分。

胤礽瞬间失了耐心，不再看他，抬步向外走去。

就算皇阿玛了旨，也定会有人替他求的。

胤礽目光无喜无悲地看着他，想到就是这个人，差和外人合谋，要了容容和弘昭的命，就一同心都生不起来。

朝堂中，和他好的人那么多。

可他如今呢？

他越看，心越是沉的厉害，到了最后，睛瞪得铜铃一般，里面的光却一熄灭。

这个八弟对自己还真狠，原本伤都愈合地差不多了，他竟然又把旧伤撕裂，以此为由，要求见皇阿玛。

手臂上的伤才包扎了，还疼的厉害。

胤礽唔一声，神轻飘飘地落在他上。

宗人府，地牢。

小狱卒有意结太，本不把胤禩看在里，见他呆愣地站着，想也不想地斥责。

胤禩一颗心坠到谷底，从没有这么绝望过。

胤禩连忙问，“二哥，咱们好歹也兄弟一场，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走后贝勒府如何了？为何九弟、十弟都无消息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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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衣着光鲜地站在牢房外，纤尘不染，活脱脱一个翩翩贵公。

“你是想问，为什么没人来救你？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可知皇阿玛已经令，谁也不许过来探望？就在刚刚，皇阿玛曾言，若有第二次，要削你的爵位，除你宗。”

带着泥垢的指尖，在雪白的宣纸上，留一个黑黑的指印。

“你！见了太还不快行礼！”

时隔几日，胤禩终于见到了人，可他却笑不来。

胤礽睨他一，一戳穿了他。

胤礽冷声斥责。“上没有错，错在于你手段不不净，连弘昭几个小孩儿都不能放过，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你能容的？”

“你宗人府的那日，良嫔被皇阿玛打了冷，只因她不会教养孩，好好一个阿哥，养成了心思诡谲之辈。”

兜兜转转许多年，以为能离太之位越来越近，不想又重新回到了原地。

本来皇阿玛还有些心，他如今自寻死路，往后再翻不起浪来。

胤禩充耳不闻，只笑得癫狂。

他朗声大笑，突然吐一血。

胤禩目光泪，泪珠落的瞬间，又大笑起来。

蓬垢面的，不知多久没好好洗漱过了，不用低，就能闻见上传来的酸臭味。

胤禩落到这地步，不过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