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帝国的黄昏 战后余情(5/6)

。走了两天一夜，总算云浅雪运气好，没碰上人类的军队，七八四年十二月十七日清晨，云浅雪率领人距离塔城已不到五十里了。

离会合的地越近，云浅雪的心里就越是忐忑。他不知在心里暗暗祈祷多少次了，保佑卡兰皇能顺利突围，羽林军不要损耗太大；他更在担心，害怕卡兰皇候他不到已经带着兵先走了，担心两人会错过——不知怎的，他心里总有不祥的预，觉得前路不会象自己料想中那般顺利。

前方灰蒙蒙的雨幕中现了一些影，战奔驰的震动声从上隐隐传来，前路的警戒哨兵声叫：“是自己人！我们派的先遣队回来了！”

边的士兵们让开一条路，名叫鲁卡的信使直奔云浅雪跟前。

鲁卡被雨淋得透，雨不住地从发上往滴落。他的脸发白，嘴哆嗦得厉害，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他睛里有着一让云浅雪琢磨不透的味。

“你可找到羽林军了？”云浅雪迫不及待地问。

鲁卡回答的声音中带着颤音：“找到了，大人。”

“你见到卡兰殿了吗？你可把我们的况告诉殿了？”

鲁卡缓缓摇：“大人，我没法见到卡兰殿。”

“为什么！”激怒的红涌上脸庞，云浅雪生气地叫起来：“我不是给你写信证明份了吗？我不是告诉你，一定要亲手把信到皇手上吗？我们只有那么二十一匹战，我就把八匹给了你们，就是因为这任务事关重大，关系到数千个弟兄的命！你怎敢如此懈怠！没完成任务，你怎么敢回来，就不怕我砍你脑袋？”

鲁卡站在路边站得直直的，脸发白，任凭雨雪浇淋在他的上，淋了个透。对着云浅雪愤怒的咆哮，他慢慢地扣上了军服上的一个纽扣，随即又把它解开了。

“大人，”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但听众无不觉到，这么小的声音也是集中了他全意志力才说来的：“我没法与死去的人见面。”

“你说什么？”

“卡兰殿已经死了。”

即使一万个霹雳同时打在云浅雪上也不能使他更震撼了，在那瞬间，他甚至反应不过来“死了”是什么意思，只能呆呆地重复着鲁卡的话：“卡兰殿死了？死了？死了？”

清晨的天空灰蒙蒙的，布满了铁青的乌云，看不到一丝光。整个平原和丘陵都笼罩在一片蒙蒙的雨雪中。仿佛上的某些东西突然被打了个粉碎，初冬的东风是如此刺骨地寒冷，冷得连他的心脏都冻结了，脑里一片空白。

云浅雪哑无言，他没有再问去了。皇死了，这个大的事实已占据了他的全思维能力，至于卡兰怎么死的，云浅雪已经不再关切了——没必要问了，卡兰皇死了。王国也灭亡了。

但还是有人关心这个的，苏木队声问：“殿是怎么死的？他被人类害了？”

“不是。他是被大皇卡顿杀了。”

“卡顿殿到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