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家族赏罚分明,功必赏,罪必罚。瓦新,你等着看就是了。”
灰黄的灯光,紫川宁对着桌面上的一页公文呆呆的神。
“殿,夜已经了,该休息了。”
门帘轻动,李清侍卫走来,对紫川宁恭敬的说。
像是睡梦中的人被突然叫醒,紫川宁抬起了:“已经很晚了吗?我倒没发觉。”
“殿,快十二了。您若不早休息,明天怎么去接见帝都地区的元老和民众代表呢?有黑圈可是影响总形象的啊!”李清轻松的说着,一边俐落的帮紫川宁铺床:“殿,睡前要不要来一碗雪耳汤?最近您休息得好像不是很好,喝这个定神的。”
“还是不要了,我怕胖。”紫川宁轻笑,但是眉宇间淡淡的凝重依然挥之不去。李清立即察觉了:“殿,可有什么烦心事?能跟我说说吗。”
在逃亡上,二人同生共死,再加上李清的夫君斯特林也为家族而死,在心底里紫川宁早把这个手帕当作了无话不谈的妹了,何况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紫川宁也就毫无顾忌了:“那边报上来,有个总督犯军法了,司令和远东军那边都说要杀他,现在报了上来,要我签字。”
“啊,是为什么事呢?”李清问着,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帮紫川宁把被铺好了。
“他们说他在沙岗战中与叛军议和,还率队逃跑、离队,所以要决。”
“这件事我听瓦新跟我说了。前天他跑我那哭诉了一通,说自己很冤枉,说有个叫科什么来着的总督害了他们……”
“科拉尔,那个总督叫科拉尔,是戛纳总督。”
“我记起来了,是科拉尔。”李清若有所思:“殿,我记得,这个科拉尔是和普欣一起来的,来叩见过您几次,还送过礼——不过,林大人现在执掌远东军军法,她是个很公正的人,既然她也认为这个人该杀,那就真的该杀了。说,勾结叛军还逃跑,哪条杀他都不冤。”
“我知他该杀,但是……”紫川宁言又止,望着桌面上那张文件,她苦笑一,无奈的摇摇。紫川宁参与指挥过帝都保卫战,亲历过血与火的战争场面。但是,作为军事指挥官,她知自己所的命令会导致有人牺牲和血,但是那牺牲血的人都是一些象的符号:士兵、军官、百姓,自己毕竟不曾亲见。而且,当时那些血腥和棘手的事都由帝林理了,她并不曾沾染太多血腥。
现在,她要签名,将一个决,将一个对自己十分恭敬的剥夺生命——尽知他确实罪有应得——这沉重的压力令紫川宁非常不好受,心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