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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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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摆正了轻轻地望着她,“这样不好吗?”

蝉鸣一压过一,在明珠心撕心裂肺地喧嚣。青莲稳座于对榻,莞尔一笑,“过两日过两日,你总这么说,可一过就过了近两月了,再过两日又是多久呢?”

“不好,”明珠立时摇摇,甩来几滴泪,“要是真这样,那我的人生里,就一件刻骨铭心的事儿都没有了。”

门外旋着一群昏鸦,时光由它们扑簌簌的翅膀逝、消失,不论明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不曾停止。

“可是、可是日真的过得太快了,我的心也太了,真怕哪天一睡醒起来,就真的把他忘记了。真怕他的音容相貌渐渐模糊,他的名字从此就只是个拱在厅里的牌位,他的就只是座荒野孤坟,而我,有了新的兴日,整日声笑语的,再也想不起他。”

“我难受嘛青莲,”泪灼伤了脸,侍双只有帕轻轻蘸着,“我从小无父无母,这世上,就待我最好,看她这样儿,我难受嘛!她哭一哭倒好了,却只是笑,我是担心她结郁在心,回来什么大病。就是,你瞧瞧,一日比一日瘦的,不是打坐念经就是睡觉。我想不通,怎么这样好的人,却总是受苦,老天爷真就是不开!”

“好了好了,你快别哭了,回哭坏了,你家姑爷闹到这里来找我们算账,我们可担不起。唉……想来,这大概就是命吧,难说得很。好了,我去瞧瞧她,你也该回去了,省得你家姑爷等急了,明儿再来吧,啊。”

青莲将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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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又是一场日落,捱过了这一场,不知往后还有多少场。思及此,明珠恹恹地笑了,别过瞥她,“你也不用变着法儿的劝我,我此时不想吃,总有想吃的时候,过两日就好了。”

月光一样薄的背影,泪似开了闸的洪,奔不尽。直到去了青莲屋里,那一双得跟鱼泡似的,搭搭地坐在折背椅上,只顾着埋首掉泪。

到底不知这话儿有没有打动她,只是见她垂眸一笑,一滴泪就砸了来,说起些莫名其妙的话儿,“我昨儿梦见他了,他在怪我,怪我在他临走前把他冷在那里,就冲这个,他大约也不心疼我了。”

斜日飞,青莲的留仙裙摇过桥廊,像一尾优雅的鱼。了屋,就见明珠呆坐在榻上,满屋里一个丫鬟也没有,独她一个人,穿着郁金的对襟褂,橘黄的百迭裙,倘若来一阵风,便能刮落这片枯黄的叶。

青莲亦是个不哭的人,近日却为她落了整个六月的雨了酸涩,绽明媚而刻意的笑脸靠近,“今儿晚饭叫厨房腌胡瓜,又消暑又,你也挪动挪动尊驾,一齐到厅上吃一些?小丫鬟们见天儿说‘不在吃饭都不香了’,你就当是为了姑娘们,也陪着一块儿吃些。”

小丫上了茶,她也不喝。青莲见状,低低一叹,“你来是替明珠开心的,怎么自个儿倒哭成这样儿?快将泪收起来吧,仔细哭伤了。”

几曾记那一天,她现在饭厅里,叫丫鬟们乍惊乍喜,拼命忍着泪簇拥过来,“快多吃些”“就是就是,这是吃的火丝”“吃好了再到园里逛逛”……

偶时她觉得时间走得太快了些,快得一夜白,偶时又觉得走得太慢了,慢得夜似乎永不会再明。她在无涯的时光里捱过了一天,又一天。

见她未答,她唼唼地吐一筐话儿,“明珠,我晓得你是个不用劝的,可我也拿你劝二的话儿来劝你,你自个儿想想,你要是总这样不好好儿吃饭,爷瞧了会怎么样?他只怕比我还急呢。你想想你们俩,你心疼他,他也心疼你,将心比心的,就是为了他,你忍心这样亏待自个儿的?”

那双泪涔涔的抬起,如一玄月,残缺了一半,“我梦见我在一条上走着,他就闷不吭声地跟在我后,他喊我,我没应,后来他扯我的袖,对我说:‘你别走太快,你别忘了我’,我甩开了他的手,我就将他的手甩开了,等我醒来,便疚得要死。,我真想日往前,又真怕日太快了,我不想忘了他,我不能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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