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行侧门,白日无诏不得昌明殿,违者杖毙之!因此她带着汤羹在殿外屡次请见都不见音讯,她又不敢闯,只能跪,凭她怎么哭怎么唱这一次元和帝都无动于衷,如此几天她便腻了,每日只到殿外个卯,咋呼一番好让皇帝知她来了,而后隔三差五便回母家与哥哥商议对策去了。
这日听说了潇馨馆的事,皇后复辟,但仍称病闭,六理事大权还由她和刘氏协作,虽如此,她却知这是缓兵之策,皇帝发诏说皇后为小人陷害,这小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分明狠狠打她的脸,心中已厌弃了她,大势将去,便愈发如锅上的蚂蚁。
不免又坐着翟车了来到金国舅府,她排场,一行几十人的仪仗执雀扇打伞盖提香炉捧盂盒,附近民居一见这个就知贵妃娘娘又凡了,纷纷门瞻观玉颜。
金府会客厅,金贵妃和金国舅分别坐上首,底坐着三个官员模样的人,金贵妃心里郁闷摔了茶杯。“你们都是我金家一手提□□的,这些年仕途铺路耗费了多少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怎生到了用你们的时候一个个都成了病猫瘟,太都监国一个多月了,让你们捉他的把柄,怎么就不起动静!”
一位官员拱手垂目:“娘娘太心急了,朝堂上的事岂是片刻之功,需得久谋划。”另一位也:“太参政数月,主理工事宜,事滴不漏,臣多方探究委实找不糟粕,实难以手。”
金贵妃拍案:“本就不信他无孔不!是你们无能罢了,一个十六岁胎没褪全的小,事能有多周全缜密,找不到纰漏你们不会制造纰漏!”
旁边方才没作声的官员:“娘娘想的太过简单了,所谓雁过留声过留痕,制造破绽岂会不给自己留尾,只有我等立足脚跟才能跟太耗斗。”
一个又:“臣说句不中听的,娘娘轻敌了,据臣这几个月暗中观察,太年纪虽轻,人却是极城府的,今日陛病后临朝,朝会讲起盐务,陛询问太意见,太寥寥几句,看似简单却学问颇,即穿滴石又维护了各方势力,即抒发了己见又谁也没得罪,很会揣各个心思,陛大加赞赏,赞其有仁君之风,这几个月他参预朝政,不依附党派,六所到之人人夸其谦谦君,那日臣与他迎面碰上,他竟还了个晚辈礼,这很可怕!会笼络人心又能屈能伸,这孩人虽小,心却不可测。”
又:“早就听闻其母是个颇有心机的,当年从一个尚仪局六品典籍女官获得太宗皇帝垂青,一跃册封成为储妃,自是不可小觑。臣奉劝娘娘还是避其锋芒,把心思用在陛上,让福王殿多多博得陛的好,陛重多,福王殿又是最小的皇,老夫幼,只要乖巧些,嘴甜些,让陛心疼,何愁没有翻盘机会,岂不闻汉武帝传位幼汉昭帝。”
金贵妃着绣帕不置可否,想了想,决定两条路一起攻略,待三个官员告退后问金国舅:“那事哥哥办的怎样了?”
金国舅:“东西都打造好了,只是裴严那边有些难办,这老小是个千年的狐狸,太如今获得傅家的支持他自是懊恼,但又忌惮傅正杰,毕竟论城巷战骁骑卫不如神武卫,羽林卫那边又龙蛇复杂,摸不清底,骁骑卫戍卫外城防御,这么大动作本避不过耳目,暗攻肯定不成,明打二打一,不到两个时辰便能引来京州守备军,届时腹背受敌,未必有胜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