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些话,已觉万般疲累,连连气,太挪了绣枕伏侍躺,皇帝忽然又抓他的手,恳切的语气:“你大哥......”太上安:“父皇放心,儿臣绝非睚眦必报的小人,大哥永远是兄。”皇帝:“为父知,你是有有义的,不会同他计较,就让他富贵安逸一生吧。”太颔首:“谨遵父命。”
太守在榻边,见他鼻端隐约青黑,不禁眶发悲从中来,想起幼时顽趁人不备溜去御苑,爬上了树摘鹞鹰窝,母亲吓得面无人,诳着他了竹梯,大怒之动了
皇帝拍拍他的手背:“吾儿擎天立地,为父甚!有你这番话,我赵家的基业尽可托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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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低眸静了许久,刚毅的眉峰线条韧:“凡为国家痈疽者必伐除之!”
太拱手:“儿臣知了。”
太心明亮:“父皇说的是表妹握瑜?”
太拿着帕为父皇拭去泪痕,皇帝缓了气,又:“为父对不住你,继位之初,屡遭兄弟陷害,朝臣各自为营,举目无人可信,唯有傅正杰和裴严,是自小同窗患难的友谊,颍州少人稀,就藩时常有匪祸侵扰,是他们忠心护主,练府兵守卫藩邸,那年你皇祖父召我回京,一路上艰难险阻,暗杀重重,趟着血到了中京,所有人都战死,只剩了他们两个,衣裳都被血污浸透了,可谓生死,朕为怀以仁义待他们,将这家命脉于他们,可他们却养大了尾回过咬主人,若非你母亲当年远见,早早在他们之间了埋伏,教唆他们有了仇恨,互相攻伐牵制,这才没有及时酿成大祸,朕那时还责怪她庸人自扰,后来才知,她才是谋远虑,为父不如她。有朕在一日他二人尚忌惮三分,为父去后,他们视你年轻必不会俯首臣服,这中京三大卫怕是会。”
皇帝继续:“你太/祖父一把刀开辟了江山,却不会经略天,不懂权行制约,信任江湖义气,没有取前代的教训,将一些跟着他开国舍的,敕封了爵位,统兵节度使,全授印信,虽另设了安节使监视,可时日久了也朋党勾结,藩镇之祸迟早会重演,你皇祖父虽也看祸端,暗中筹谋除了威胁京州周边的势力,保得了一时平安,奈何天不假年,唯剩了南边的慕容家,西南的邢家、薄家,河西的韩家,树大,羽翼已丰不可撼,这些年已养成了猛虎,为父与他们暗中缠斗多年,屡战屡败,派去挟制的人皆死于非命。还有玉门关外虎视眈眈的大矢人,横在燕州城外的伊贞铁骑,这,是个忧外患的烂摊。”
皇帝神已颓然,沉思片刻,费力叹息:“世所罕见的聪明人,折煞多少男儿,幸好生作了女,女儿家到底心小,虽志向广阔,仍脱离不了牵羁绊,朕观察这几年,她时常痴看你的背影,确实对你一往,且又对你人品气度敬重钦慕,想必能降服得住,你三弟也倾心她,可朕思来想去,不能放她了闱,就让她了你的嫔妃吧,封为贵妃,也不算委屈了她,或有急难时,她可为臂膀。”
“还有一人。”皇帝脸变得沉郁。
皇帝合掌一击:“好!有这份杀伐果断的心,为父可放心去了,为父一生缺的就是这狠劲,此刻才懂君主权衡之,秤之杆,石之砣,一柔一刚立地之,一狠一仁方得天平,可惜晚矣,幸而后继有人。”
语罢,皇帝直说累极,阖目沉沉睡去。
太暗自咬牙:“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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