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枣、贡果,有时还会忍不住吃一个,他这儿的东西都是摆来看样的,从来也没见他吃过,有一次啃一个又大又红的石榴,吃到一半他过来了,她吓得手忙脚,将剩的一半了锦被,原想他去沐浴的时候再吃完,谁想他似是很累了,被娥们围簇着更换了寝衣,着额角直接坐在了卧榻上,结果……
他是个极净的人,净到让人害怕,见不得禽兽发,所以各无人敢养,听闻夏天上多了汗便要立刻沐浴,一刻也耐不得汗腻。
那次却没生气,笑了笑,像个辈一般说:“你怎么像个孩,以后不用躲躲藏藏的,朕又不是老虎,吃完了记得漱。”
说完让人来换被褥,那一次,她说不的动,望着那伟岸的背影,明黄阔袖衫中衣,暗龙纹,灯火煜煜中,形笔直如清风玉竹,磊落如月苍松,差一个念没忍住扑上去,死死揽住他的腰,对他说:“要了我吧……要了我吧……我愿意……我愿意……”
当然,也有严厉的时候。
譬如看书的时候,她是个坐不住的人,一安静来就浑像了蚂蚁,他却能静静地坐在那里,除了翻书几乎一动不动,两三个时辰,双肩如格尺,端正不苟。
最严重的有两次,一次是她在殿寻摸,摸到了紫檀书架,在空格间看到一只木雕的仙鹤摆件,雕工甚是致,每一片羽翼栩栩如生,她生了好奇,转看到他不知何时来了,眉峰蹙着,不悦地说:“以后不许动朕的东西!”
还有一次,是大婚不久,一个嬷嬷盗了她的首饰拿去倒卖,她最恨这些鸣狗盗,便亲自挥着鞭教训了一顿,几鞭就过去了,是个不禁打的,从前在徐州也是这样,节度府从来没有这些乌糟事,现在到了东玉衡殿,人人都当她年纪小,是个好糊的。
他从里回来听说了这件事,疾言厉地来训她:“人犯了错,自有司正女官,有司礼监,你是什么份,如此轻率!”
当夜,她哭了泡。
后来,她的鞭再也不对着人,心里不痛快的时候便朝着不会说话的树比划。
......第一次走大殿正门,第一次东侧殿,漫天明黄锦幔,铜胎三足掐丝珐琅龙镂熏炉,一室馥芳柔的龙涎香,监和人们伫立在外殿,表怵目惊心。他坐在殿御案后,目光泓邃,神如常,束发鸾龙镶宝金冠,缀绣团龙祥云赭黄袍,衬托的整个人如日月耀辉,明珠闪熠,端的是尊贵无限,方才刚见了昌国的使节,所以穿的吉服。
从元和十三年到隆兴五年,你整整欺负了我七年!
把我当成一个痴傻!
鞭挥了去,刷拉破空响亮,他一个猛站起了,极快地侧一避,御桌的黄锦摆撕裂开来,竟叫他稳稳躲了过去。
她立刻觉得异样:“你......会功夫?”
我竟连这个都不知!
他没回答,又是那辈一般的语气,说:“快回去,这不是胡闹的地方,今夜朕去弘贤殿,有什么委屈,以后再说。”
她笑了,笑的枝颤,当我是乞丐吗?
笑完了,泪也了满脸:“我问你,可是学过功夫?”
这次他答了:“少时在衡州石鼓书院求学,每天都得面对刺客,护从的府兵四时不敢离,我便跟一个教学了几招防,以防不时之需,只有四弟知,并非瞒着你。”
“我问你一句,当真如此厌恶我吗?”
他垂眸看地,没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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