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坦白了说,里要大选妃御,父亲让她,皇帝的侍妾,名字已报呈了礼,父母之命不可违。
她气得摔了茶盏。
母亲态度:“这一次无论如何是由不得你自己的,谁叫你是慕容家的女儿,谁叫你天生姓了慕容,除非剐去一血,才脱得了系,你一日是你爹的女儿,就得听你爹的!”
她快把牙都咬碎了,颤抖着声音说:“我求你们,给我寻一个人让我名正言顺的嫁了吧,放的也好,耕田的也罢,穷无所谓,老实勤恳就成,我能纺会织,也无需你能陪送什么嫁妆,要我去跟一群女人争一个丈夫,比杀了我还难,我只要一个小院,一个温馨的家。”
母亲脸铁青:“我温良意怎生你这无大志的女儿,简直白瞎了老娘生的好,你这般模样,岂是落寻常百姓家的!当今圣上一表人才,娘是亲见过的,人家是本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皇帝,十九岁就登基了,风华正茂,大有作为,还委屈了你不成,肯垂怜你一分,是你几世修不来福气。”
“我宁愿一辈妙真圣女!也不嫁一个三妻四妾、朝秦暮楚的男人!”她猛然拿起了针线筐里的剪刀,对着自己的脸就要扎去,母亲上来一把握住了剪刃,手心割了一,血登时止不住。
父亲听到了动静,推门来。
让母亲去治伤,屋中只剩父女两个人,第一次和父亲单独相。
父亲穿着她亲手的紫貂鹤氅,织锦缎衬里的,这是年节给他的新衣,用的最好的料,纫了半个月才好。父亲摸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两鬓和胡须已白透了。
他开诚布公地说:“为父晓得,当年天灯那件事,我错了,你祖母也多次训了我,她是真的疼你,比疼你小姑更甚,若非你弱,为你卜命说不宜在家,她怎舍得把你送去,将你放在荒郊野外,放在外人手里,十年不闻不问也是我的不是,为父给你谢罪了。”
说着垂颔去,已掉了泪:“儿啊,咱家现在的形你全看在里,釜中鱼,笼中燕,朝不保夕的日,你一家凌迟的凌迟,放的放,连那小小稚童,都得跟着受之苦,没准哪日,皇帝想起来,收拾了我们,金玉言,一句话就可抄家株连。为父老了,不知还能撑几时,小五失了,玉霙没了,只有你,容貌最,只有成了他的枕边人,成了妃,才能改变这一切,就当为父求你,为家族献罢。”
她的一颗心,绞痛成血模糊的一团,朝着父亲跪:“爹,我不喜他,他是五的夫婿啊,五才几年就被厌弃了,我跟了他,岂非是第二个五,我在淮扬得罪过他,他怎会喜我。”
父亲:“为父是男人,太了解男人了,没有男人能抵抗住,你正是韶光年华,从前你小,他当你是个孩,可如今,为父不信,你站在他面前,他能丝毫不动心,只要他临幸了你,有了皇嗣,咱们阖家上这把刀就挪开了。”
她拼命摇,拼命摇。“我不到......不到......与虎谋......曲意承......每日当着人作戏......我不到......”
“你走的那天,冒着大雪,我远远看着他们,披枷带锁,被人鞭打驱策,上就穿了单薄的囚衣,听说在牢里,小儿的手指冻掉了两,为父无能,只有睁睁看着,都怪父亲,将她嫁到了邢家,或许,你委了皇帝,能为他们求来一份赦免。”
她哭的撕心裂肺:“为什么要谋反......为什么谋反.......”
父亲已知她心中防线已溃,老泪纵横地:“你要为父跪来求你吗?”
终于,她妥协了。
面如死灰地说了一句:“我答应去,但是能不能选的上,我不能保证,我就这般,改不了,我不会再冲撞他,也绝学不会讨好他,他不喜我也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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