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韶华馆的岁月2(2/5)

第六夜皇帝去了章殿，宸妃始终是最得的。

姑娘上没多少力气，只好指着说：“人若犯我，必鞭挞之，这次我且放过你，胆敢再有次，绝不饶恕！”

可到了，执行起来是另一回事。

司徒氏善丹青，簪缨世家，容貌秀丽，端静可人，薄氏瑰姿艳质，才与徐氏在伯仲之间，两人皆了婕妤，搬了韶华馆。

委实想不通，姑娘这般容姿，怎就被忘在脑后了。

有个年老的命妇注意到了后一个姌巧的影，却是一直低着，难掩超凡的姿。与旁边接耳说：“多俊的姑娘，数这个最好看，为什么是徐姑娘先承呢？”

旁边的也挪不开：“听说这位徐姑娘以才华挑的，许是陛喜才女罢，今夜想来就该到这姑娘了。”

两个月过去，阖换上了单薄的纱衣，临近端节，徐婕妤果然传了喜讯，脉象甚好。

好好打扮，一定要让陛前一亮，想起姑娘来。

她们想错了。

沈

一个月过去，满园卉开的艳丽多姿，刘嬷嬷站在院中的树，唉声叹气，隔的沈氏和程氏成日往淑德二位奔波，绞尽脑寻法，期与皇帝偶遇，争着比谁先爬上龙榻。

隔的沈程二人时常来寻衅，把不痛快尽撒在了一坞香雪，支使小屏和采采，脏污的差事，今日又叫去一叶枫影地，半晌两人哭着回来，采采的手的像馒，手背全是青黑，是被沈氏踩的，。

姑娘却是半不上心，不是在屋中读经，就是绣或纫，真真像极了云惜大姑娘，可大姑娘是方外之人，自可以虚无恬淡，瞻泊明志，十一姑娘偏了后女人，在这个地方，不争，怎么生存？原先西厢本有六个娥三个监，当初对门的徐才人承，馋羡的珠快血了，这些日见着姑娘被彻底冷落，一个个变了脸，韶华馆本就是清的差事，这不是寻机调往了别，就是投靠了沈才人，起码可以结上淑妃啊，西厢就剩了两个娥，是找不到门路的，每日来去对着姑娘摔摔打打，冷言语，茶饭一概怠慢，姑娘也不恼，全由着她们放肆。

姑娘平日娟好静秀，真到事上是个嫉恶如仇的，当即穿了鞋，披着衣服去质问沈氏，那边说：“她们手脚不净，我丢了玉坠，准是她们盗的。”

宸妃主理六务，令不许怠慢韶华馆任何人，不准捧踩低，以彰显自己治理得当。

过几日端节，中有大宴，各位御妻循例参加，这是唯一见到陛的机会。

刘嬷嬷成日愁眉不展。

言暗示，凡侍过寝的，才能来请安。

太后，满心欣，果然雨均沾，禝儿最是晓分寸，那慕容氏果然埋没了，为男能抵得住之诱惑，心刚志，那天再无可撼之事。

谁知千盼万盼到了那天姑娘竟病了，发着烧，嘴裂，睡梦中着泪唤师傅，哭说自己不孝，唤尹氏嫂嫂，梦呓说对不起，这是伤心郁结积攒来的病症，刘嬷嬷跑了御药局几次，只讨来一贴发散的药，服去，汗把被褥里里外外浸透了，烧也不退，最后还是姑娘命，自己过来了，生生瘦了一大圈，添了憔悴，好多日不来床。

而后，韶华馆便再没动静了。

太后本就喜这个品貌端庄的才女，这更是视作心肝一般，立时晋升了充容，每日补品朝贡似的了筠心馆，特遣人去阆州接来了徐氏夫人，聊思母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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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膳不是冷菜冷饭，就是半生不熟的，菜或咸的发苦，或淡的无味，或是不知是谁吃剩了的。

沈氏甩着白：“我凭什么跟你去对质啊，你算个什么玩意，说她们偷了就偷了，两个贱的才，便是打死了，又能如何，才的就这般命。”

当夜还是徐氏侍寝，一连三夜都是徐氏，第四夜才是司徒氏，第五夜薄氏。

司赞司籍两位女官拿着彤史和起居注对太后上禀：“……陛上月一共临幸后十九夜，皇后娘娘一次，宸妃娘娘九次，徐婕妤五次，林顺仪两次，司徒婕妤一次，薄婕妤一次。”

定柔：“什么玉坠，我赔给你，若果真是她们，咱们去正司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