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2)

周启文微微一笑并未否认，侧上前向顾成礼作了邀请姿态，“里间备了茶，若是累了也可吃茶……”

“我不过是经过罢了，不妨事，你自个儿且去忙吧。”周启文一脸温和，打发了事后，看向顾成礼，邀他坐，“这书局虽是自家产业，我却是难得来此一趟，今日与公相逢也算是有缘。”

若是这次考题不是很难，那么李秀才所教的容便足够可以应付，可万一题的考官想要加大难度，而顾成礼又想要一个好名次，那么多看超纲的书籍则会更加稳妥。

许是顾成礼杵在那里的时辰颇，一位穿着文雅之人走了过来，“在观公已有半盏茶功夫，为何不买……”

来人目光在顾成礼略显寒酸的衣着上划过，不作片刻停留，却展颜一笑，“我观公立在此许久，岂不辛苦，不若到里间稍作歇息，岂不哉？”

李秀才传授的课程里主要都是儒家容，而目前主要以《诗经》、《论语》为主，稍难些的《孟》、《礼记》的容涉及的比较少。

顾成礼，“我也是初次来此，没想到竟能遇到东家，的确是缘分。”

“当不得一声‘公’，我乃顾姓，名成礼，尚未取字，家中排行为五，唤我顾五即可，唤名也行。”

小厮立小跑过来，俯在周启文耳旁低语起来，顾成礼目不斜视，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手中的书上，不去窥探对面主仆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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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礼一也不拘谨，了书局后便四打量一番，目光在书架上巡视一遍，便找到自己想要看的书。他拿起一本《礼记》，自顾翻看起来。

顾成礼心里也松快了些，“若当真如此，当得一乐事！”

周启文皱起眉，站起来朝顾成礼拱手，“今日不赶巧了，难得遇到一有缘人你，没想到家中有急事，愚兄可能要先行一步。”

“但愿如此吧。”周启文仍有愁绪，心里并无底气，此时见着一小厮掀着帘来，不禁皱眉，“发生何事了？”

不过虽是差不多的款式，料却有很大的不同，与旁人镶边华服还有各的刺绣相比，顾成礼的一老旧的布衣要显得寒酸得多。

“是啊，这可真是缘分了，说不准还能在考场相见呢！”周启文忍不住笑来。

这番动静，书局的事早已察觉，一脸赔笑，“东家何时过来的，我竟没有远迎。”

“这位公可是想要买《礼记》？”

顾成礼放书，看向来人，瞧着年近二十，穿着淡青儒衫很是低调，但浑气度不凡，一看便是有家底的，心里微微叹息，只得开，“中羞涩，只得在此借书一观……”

周启文里亮光划过，笑容更盛，没想到自己遇到的这小公也是一个有趣之人，一也不扭，当即，“我姓周，名显，字启文，不知公如何相称？”

顾成礼如今才十三，尚未到取字的年岁。

“既如此，我比你年，便唤你‘成礼’。”周启文也不扭，当场就喊了起来，“成礼，其实我这书局已有片刻时辰，原本是来散心，倒是见着你已看起《礼记》，莫不是也打算参加此时二月的县试？”

听得“也”字，顾成礼心里一动，不由问，“难不成周兄也是准备参加？”

不过是初见，对方态度却这般友好，顾成礼心里纳罕，但这人如此礼遇，若是拒绝倒显得不合礼数，况且他在此借阅，本也有些理亏，便闻言跟了过去。

顾成礼赶安，“好事多磨，想必这次周兄必能心想事成。”

其实他这习惯还是从前世养成的，他前世看的书多，但并不是所有的书都会买回去，而是办了张图书卡，时常去图书馆借阅，但他对这书局能否借书看心里也没底，只好站在此当场观看，没想到还是被人了来。

顾成礼微愣，不由开，“难不成阁是该书局东家？”

“的确是乐事，不过，唉……”原本还很快的周启文不知想起何事，竟重重叹了一气，看着满脸不解的顾成礼，苦笑着解释，“我观成礼你年龄不大，应是第一次来参加这县试，愚兄却是第三次了，从十七岁那年便开始应考，如今已经十九了，仍一无功名……”

彬彬，而他今日同样也是这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