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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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氏见着他这般快活，心里着实有些不畅快，逮着他回来，就把他揪回房里，“溪儿还在贡院里不知怎样了，你这个当爹的倒是乐得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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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成礼排队贡院后，发现他境非常不妙，分给他的号舍竟然是在茅房旁边。贡院里的学五日都不能去，可人有三急，总是要解决的，贡院每排号舍的后面都会有一个茅房，而如今他的号舍正是分到了茅房旁边。

齐氏气恼，“到底哪个才是你亲儿，我问的是溪儿！但凡你多心思在咱溪儿上，他学识岂不是会更一步……”齐氏越想越气，忍不住还是要拧他胳膊。

齐氏盯着他半天，冷不丁说，“怪不得你同他聊得来，原是这般缘故，这事不成！”

李秀才半眯着，摸了把胡须，悠悠，“难说，得看他发挥了，倒是成礼，我觉得十拿九稳……哎呦，你拧我作甚？！”

顾爹和李秀才夫妇待在小院里闭门不，静心等着顾成礼二人府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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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嘘嘘，你小声……”李秀才一听他提先妻所生的几个闺女，顿时气短，“都依你都依你，你说不成就不成！”

顾成礼察觉衙役的目光扫来，眉一，赶对着李玉溪，“慎言！”这个时候若是被衙役给丢去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好就取消了考试资格，以往也是有过这样的例的。

齐氏扭过来看他，“那你觉得咱溪儿能中吗？”

“你急有什么用，以他俩的学识能考中便中，考不中急也没用。”

那顾成礼都比她家溪儿大一岁，他五丫岂不是大好些岁，这番一想，齐氏心里越发委屈，当即挠向李秀才，“你这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和溪儿娘儿俩，平日里护着你那几个闺女也就算了，现在为了你那学生，竟连溪儿的婚事都这般随意……”

则被搜了底翻天，不仅上衣裳要脱检查，便是他们带的吃也要经过多番查看，顾成礼从家里带的烧饼被撕成好几块，只为了看看饼里面是否携夹纸条，幸好他的烧饼是无馅的。

李秀才连连告饶，“好好好，溪儿溪儿，咱就说溪儿……”他将齐氏揽住，脑袋凑近她耳边，“既然你那么关心溪儿，不如听我给他说一门好亲事？”

李玉溪上脱了只剩衩，被官差察看完后捧着一堆衣裳羞愤过来，“还好今日不冷，倘若是染上风寒……”

“先前我从成礼他爹那儿得知，成礼五正在说亲……”

府试时间比县试久，要整整五日才考完，而这五日里考生们的宿皆是在号舍里解决。号舍的构造如同一间没挂门帘的单间，每隔两三间号舍便有一官差持刀把守，若在考试期间发异样或者是声，可能会直接被这些士兵拖考场。

齐氏狐疑地看着他，“哪来的好亲事？”

李秀才作为两人的老师，对顾成礼二人平早已经摸清楚，倒是比齐氏和顾爹要沉稳些，每日泡着一壶茶茗悠哉悠哉，时不时还门与相识的秀才唠嗑一番。

顾成礼黑着脸，他先前竟忘了这茬，应该要提前自制一个罩的。

“今日便是府试最后一日了，也不知溪儿与成礼那两孩如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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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氏对着李秀才解了气，心里的闷气撒后，瞧见顾爹后反而态度亲昵了几分，完全瞧不之前她先前还因顾家五丫差将李秀才的脸挠。

李玉溪立噤若寒蝉，乖顺地将衣裳上，不敢再随意言。顾成礼见衙役走开后，也是松了一气，这些衙门的衙役不好对付，虽不是什么大官，但却是难缠的“小鬼”，像他们这些没银两上打的学，是最好拿的对象。当真和其对上了，本划不来。

贡院是科举考试的场所，也就是顾成礼他们这些学的考场，同安县地江南，文风兴盛，贡院也建造得颇大，顾成礼略望去，估摸着至少有上万号舍。

李秀才声音一顿，“那是四丫，这是五丫，不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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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氏皱眉，“他家不是刚嫁闺女不久吗，怎生又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