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想走之前把生意的事情给解决了,她和孟安国忙完装修顾不得歇两天,就去商贸城租了一个两间房的摊位,签了三年合同,先交了一年的房租。
孟安国在家把两间房拾掇拾掇,刷一遍大白。安宁背着包坐上了去省城的车。
有七七这个小助手,安宁很顺利的在豫省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找到了几家口碑不错的批发商。一番讨价还价,靠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和七七这个作弊小能手,她拿到了相对比较低的批发价。
从省城到她们县城的有物流车可以拉货,安宁拿了少量处理的夏装和新上市的秋装。
商贸城的衣服都是很普通的质量,县城现在消费能力有限,真要开那种专卖店最起码要等十年后。
安宁通过上回卖货,已经大概确定了什么样的货在县城受欢迎,加上她准备在店里给她哥整几张财源广进福运符,不愁生意不兴隆。
等批完货,用物流车运回商贸城,打电话让她哥记得接货之后。安宁在省城又逛了两天,把那些货架都给置办齐了。
等到孟安国的服装店开业之后,她也该收拾行李去京市了。孟安国要送安宁,一口就被她拒绝了。京市她太熟了,她明面上也不准备带多少东西,一个小行李箱就可以搞定,送来送去多麻烦。
县城房子装修是孟安国出的钱,就连进货也是他塞给安宁的一万块钱。安宁手里有上回做生意赚的六千多,买房剩下的一万加上她高中三年得的各种奖学金和竞赛奖金。
这么一算,她手里的钱其实还挺不少的,将近三万块。临走时罗慧娟死活要塞给她三千块钱学费,考虑到这是嫂子的一番心意,安宁接了,等离开时,偷偷在孟安国枕头下放了一万块钱。
九十年代的火车体验可不咋美好,上回安宁碰到了自己未来的英语老师,抱着胖包子,说说笑笑也不觉得难熬。这回的火车票是孟安国托人给买的,买的是硬卧,怕睡上铺爬来爬去不方便,给买的下铺,票价也很美丽,203元。这在她们县城,是一个工人一个半月的工资。
拿着身份证取了车票,安宁觉得心里暖暖的。下午三点半的火车,安宁看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进站,就坐在候车室等。
罗慧娟给她准备了不少干粮,安宁从农场里拿了些水果,又灌了一壶灵泉水。反正就十七八个小时,躺下睡一觉,其实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等到进站之后,安宁拎着包推着行李箱上了火车,她的行礼大半都在农场里扔着呢,随身就带了一个装吃食的背包和遮人耳目的行李箱。轻轻松松的就找到了自己的床铺,安宁把包放到枕头边,把行李箱塞到了上面的架子上,从背包里掏出一条软软的小被单铺到了床上,然后往上一躺。
安宁上来的算是比较早的,过了一会儿,其他乘客也陆陆续续上来了。一对带着孩子的年轻夫妻,他们买的是安宁上面的上铺和中铺,那女的一看安宁是个小姑娘。就笑着对安宁说:“小妹妹,你看我们带着孩子,住上铺和中铺实在是不方便,帮个忙换一下吧?”
安宁看着那个一脸想占自己便宜的女人,心里就是一阵反感:“这位大姐,这下铺车票比上铺中铺贵三十多,你要是跟我换,是不是要把差价补给我?”
那女的脸僵了僵:“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小妹妹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安宁抱着胳膊:“姐姐,你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了,你说要跟我换床铺,可以啊。但是我给你帮忙,你不能让我吃亏吧?毕竟这下铺是我花钱买的,我多花了钱就是为了享受这个方便。现在你要跟我换,那肯定要补差价的呀?既然你也知道出门在外不容易,那你忍心占我几十块钱的便宜?”
安宁这话一出,很多人都点头,对啊,你要跟人换床铺,人也同意了,那你差价肯定得补得呀,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那女人气鼓鼓的把孩子扔到中铺:“什么人啊这是?哪有换个床铺还得补钱的?没有一点点同情心,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安宁瞥了她一眼,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正准备看,往不远处看的时候发现一位老人家颤颤巍巍的要往上铺爬。安宁吓得赶紧把书给扔了,跑过去把他扶下来:“老爷子,我的床铺是下铺,您睡我的吧,我年轻麻利,睡上铺。”
说完拿起他扔到床上的行礼,扶着他走到自己的床铺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让老爷子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把车票掏给他:“老爷子,您的车票呢?来来来,咱们俩换换。”
老爷子喘口气,把车票给了她,又掏兜要补给她钱。安宁给拒了:“老爷子,您这就是打我的脸了,老师教了我们十几年的尊老爱幼,我要是敢收您的钱,回去我哥知道了非得把我的腿打断了不可,他就是不知道,我这脸也臊得慌。来来来,我这里有手绢,您擦擦汗,喝口水吧,我带的是白开水,放了糖呢。”
老爷子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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