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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易时说。

贺昭想，几年过去，他终于又可以和易时一起过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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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啊……

后来拍合照，小姨把相机立在三脚架上，看着镜指挥：“小昭小易，你们俩亲密，隔那么远嘛？你们是恋侣，又不是郎织女，中间嘛隔着银河？”

贺昭摸了摸鼻：“小易很忙啊，节我们去看你和公公。”

小姨耐心不足地叫他：“贺昭，你傻啦？往右挪一挪。”

贺昭一怔，意识看向外公外婆，外婆外公毫无反应，对着镜保持着温和慈祥的笑容。

忙了一整年，贺昭和易时大年三十的一早才坐飞机回来。

暴雨那一天，他在公司楼见到易时，骤然间，记忆变得鲜活，那些又又酸的觉从心底发芽冒尖。背景模糊嘈杂，似乎穿梭时光洪，记忆里的易时和前的易时重叠在一起。

贺昭笑着亲他：“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

他曾经觉得太平洋浩瀚得无边无际，现在觉得也不过如此。

“爸！妈！你们别动啊。”小姨又说，“我是让小易小昭动，你们动什么？好好好，就这样，保持住，十，九……”

来是你的，”易时牵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语气散淡，“我有的，都是你的。”

他不再问前方是溯游从之还是阻且，他们总会依偎陪伴彼此。

其实大学的时候他们一起度过了好几个节，但他对节最大的回忆还是17岁那一年，易时千里迢迢从国外赶回来。

他心有疑虑，但是不敢问。

贺昭不知外公外婆是什么时候知他和易时的事，大学的时候他带易时去外婆家玩，外婆很自然而然地只给他们准备了一个房间一张床一床被。

和贺昭在一起这么多年，他逐渐也学会了袒心里的真实想法。

那时候易时也是这样横跨太平洋，现在他面前。

周末，贺昭和外公外婆视频，外婆笑着说：“听你妈妈说小易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和小易过来玩？”

就好像他们本就应该是天生一对。

相机不停地闪，将这一画面定格。

外公外婆还有小姨十分自然地接受了这一切，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改变，就好像他和易时本来就应该这样相。

第107章 回家

贺昭没有业卡，小区保安又不认识他，两人只能在小区门等张江洋来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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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喊着倒计时，小跑了过来，站在贺昭旁边，搭着他的肩膀。

贺昭动了动，外婆拉着外公也往贺昭挪动的方向动了一：“站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