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记得把手里的糕票攒来,等着过了三个月,去百货大楼买两斤枣泥果馅,一个月要吃够四个果馅——”
“那可不?”老大是过来人,自然有相看的门。
就像郑西洲说的,她有了一个人去医院,还是大雪天,万一倒霉地在街上倒,那可真是大事了!
他连假都没请,直接矿工呢。郑西洲面上淡定,一手拎着中药包,一手牢牢牵着姜萱,和她一起了医院。
看完中医,他不放心,又拉着姜萱了妇产科。
“听见了听见了,你乖乖坐着,我给你买药。”他摸摸姜萱脑袋。
郑西洲存了心想给她一个教训,垂眸说:“姜萱,你有没有想过,今天是大雪天,地上都是雪,你瞒着我一个人偷偷去医院,万一路上不小心摔了,你让我怎么办?”
“那也要第一时间跟我说!”他冷声,“这次要不是我悄悄跟上来,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坦白?”
“还好。”
“不会的,我走路很小心。”
“回、回家就坦白了。”姜萱怂。
姜萱大喜,乐得抱了男人的腰,“郑西洲,听见了吗?没事!”
“肚饿不饿?”他突然问。
姜萱仗肚行凶,成功闯过西洲关,买到了两个气腾腾的大包。
“给你买两个包,吃不吃?”
“怎么样?”郑西洲急着问。
两人好,老大夫看得牙酸,开好了方,咳咳两声:“记着啊,前三个月胎不稳,少折腾。”
“不懂不懂不懂!”
从前她想都不敢想,甚至排斥害怕,现在却有不一样了。
生孩的事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郑西洲脸厚,饶是如此,去诊室的时候也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去还没五分钟,两人就被医生打发了来,“好端端的什么检查?开了安胎药就先吃着,回家好好养着,肚大了再来。”
一屋的工友又是惊喜又是惊吓,纷纷过来恭喜。
“知啦。”姜萱笑了笑,挽着他胳膊,靠在他肩上。
“这还能看来呐?”姜萱诧异。
“吃!我要馅的!”姜萱提要求。
路上,姜萱和他算账:“你是不是跟踪我?”
“……有一小问题,但也不算什么大事,多亏了这丫质好,我开两副安胎药,回家好好吃着,没事。”
“万一呢!”
郑西洲:“…………”
他安排着姜萱坐在走廊椅上,然后跑上跑,拿了方去抓中药。
郑西洲冷哼:“这次我不跟你计较,次你再敢——”
“你还说?”郑西洲拍她脑门,“你瞒着我偷偷来医院,又算什么?”
姜萱羞涩。
老大乐得拉住姜萱的手,看过来看过去,突然一拍大,懊恼:“我儿媳妇刚怀上,我一就看她有了,你也是,脸红扑扑的,我怎么没早看来呢?”
回了矿区,郑西洲把她送到办公室,第一个和俞矿报喜:“俞老,我媳妇儿有了!”
“我再也不敢了!”姜萱急忙指天发誓。
想到这里,姜萱也不敢抬看他了,垂着脑袋专心走路。
她脸颊羞红, 一双漂亮的眸急得快哭了。郑西洲只觉得好笑,反手摁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表意见:“傻不傻?老大夫什么没见过, 你不好意思说,我来说!”
老大夫见多识广,一听就知这夫妻两担忧什么,当即重新把脉,细细摸着脉象。
倘若这个人是郑西洲,倘若是这个人,姜萱没什么不愿的。
姜萱大囧,低看了看毫不显的肚,再抬看看男人的脸,“喂,郑西洲,我们回去呗。我只请了半天假。”
“不会、不会有万一。”姜萱说着说着便没声了,知自己理亏,事太想当然。
“!”
姜萱埋脸,更不敢抬吭声了。
郑西洲角一,就猜到她想吃,无语:“怀了闺女也不能尽吃,荤素搭懂不懂?”
厂委难得有一个小年轻,还是刚有了的,她提前叮嘱,“小姜啊,有了可不能和以前一样了。外面天气冷,宁愿穿厚也不能穿薄了,少吃生冷的东西,山楂也少吃……”
见她真心认错,郑西洲摸摸她脸颊,低声说:“傻妞儿,你别怪我得严,我是真怕你事。”
老实说,就算过了年,她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岁,搁到现代还在上大学呢。
俞矿摘了老镜,上上看着姜萱,惊喜:“真有了?”
“我……我这不是怕猜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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