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奈在街上站了会, 想了想,跟上了前面的无花和那管事。
无花自然是乐意至极,看着自己的猎物跳到自己身边来, 那多畅快。
就算是她一开始对自己并不是十分欢喜, 时日久了,温柔小意对着她, 态度自然就不一样了。
管事看着沈奈, 凶着脸驱逐她, 可有无花一番话,说沈奈同自己一样, 也是武林中人,就索性一起当客人招待。
从后门进入郑府之后,管事带着两人到一处大厅,就急匆匆离去了。
“这郑府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请你来呢?”
管事什么事情都是和无花说的,沈奈是后面自己跟上来的,对他出现在这里心里好奇, 也只能问他。
无花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了一本佛经,坐在凳子上,翻着页细看:“郑家有个小姐, 遇上了一个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恶人,受了些伤,这段时间郑家小姐的父母家人担忧她, 怕做傻事,请了贫僧来开解那位施主。”
“这世上最怕的事情就是入了魔障, 能解救一个活生生的性命, 贫僧听了就来了。”
沈奈盯着他另一只手里没有丝毫晃动的青色玉佛珠, 听着他说的话, 第一个在心里面升起的念头,就是,他说的话,是假的。
她不太高兴地指出:“你在说谎。”
无花将手上的佛珠递到沈奈的面前,温声说话:“沈施主一直在看贫僧的佛珠,若是对于佛法有兴趣,不若贫僧赠予沈施主,也好细悟。”
这种话和举动在别人做来,肯定是一种类似于挑衅的动作,可是无花做来,沈奈在心里有瞬间动摇了自己对于无花的看法。
无花将面前这个人眼神的变化看在眼里,这才回答刚才沈奈的指责。
“沈施主,贫僧并没有说谎,出家之人不打诳语。只是无花心中不解,可是哪里让姑娘觉得贫僧行差踏错,有负于身上这一层袈裟?”
不动声色的,无花将自己对于沈奈的称呼,从施主变成了姑娘。
沈奈难得被这种非常包容、非常温柔、不争不抢、就静静看着你的态度制住。
“没有,就是...是我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和尚,所以难免看待你的目光,相较于其他人就更多了一些。是我的错。”
无花绕过了这个问题,四下无人,他就继续说起了郑家小姐。这回他没有再说什么东西来打机锋,沈奈听着,倒是明白了。
郑家这位小姐温柔贤淑,也早就已经定亲,婚期经定下在明年,大家族里面这种闺阁娇女,父母亲早早就会为其作好准备好各种嫁妆。
一切都喜庆着,可是前段时间,郑小姐有一天突然把正在绣的嫁衣给全部用剪刀剪碎了,当家主母是她亲生母亲,这么一盘查,就发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捧在手掌心上的闺女,竟然出了事情!
她有了身孕!
待嫁女,竟然有了身孕!
“那郑小姐应当是怕连累家人,并没有说出是谁,只不过现在...有轻生之念。”
无花叹气,轻道:“那管家与我说,尽力劝阻,切勿让其轻生之念加重,若实在没法子,便劝那郑小姐斩断三千烦恼丝。”
出家总比做傻事没了一条性命的好。
可怜一片父母心。
在另外一处,方才沈奈看见的管事正在和一个中年人站在一起,他便是这么劝自己身前站的主子。
“老爷啊,就试试吧,就算是出家去,慢慢的,小姐说不定就走出来了,总比做傻事好啊。”
郑家主冷着脸握着拳头:“那人当真是无花?那七绝妙僧?如果他能将三丫头劝下来,明儿我就让夫人去少林上香。”
沈奈并没有在房间里和无花面对面站得多久,隔了一会儿,大概不到一炷香时间,就有婢女匆匆忙忙的过来,态度恭敬将无花带走了。
沈奈一个人独自在那待客的大厅里面站着,看着两旁种植的娇艳花木,在心里想着刚才无花给自己说的话。
为什么这种事情明明是男人做错了,反而是女孩子吃苦受累呢?
几千年来,从来如此。
沈奈清早出门的客栈大半夜的来了一出事,其他人虽半夜被吵醒很多都没有出门,可是清早却是看着沈奈将那人和客栈的活计拖走前往衙门。
不得不说,唯有庆幸和畅快两词能说明他们的心情。
庆幸在遇见这等倒霉事的不是他们,畅快在恶人行恶当即就有强者替□□道,让恶人狠狠的在地面上磕个跟头。
“客官,您看要不要继续再住几天?昨夜的事,也是我这老眼识人不清,原先的价格,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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