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琴酒坐在车吃红酒慕斯,看着赤井秀一浑是伤,一瘸一拐地从仓库中走。他眉宇间犹带着锋锐的杀气和一丝不知因何而起的悲悯,目光不甘示弱地与他相对,冷漠而桀骜。
见新人那天,他带着刚好的红酒慕斯过去,将其用作新人中第一个完成他制定的训练目标的奖品,最终获奖者,是赤井秀一。
他当然记得,因为那个“赤井先生”,以及他们共同经历的那些事,都有他的影。
“因为……它是我某个时期最好的回忆。”赤井秀一看着托在掌心的两盒小巧的慕斯糕,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温和的笑意,“之前我和你说过我和‘赤井先生’的往事,你还记得吗?”
琴酒想起来了。
以琴酒的酒量,区区一盒红酒慕斯还放不倒他,但他还是谨慎地问:“为什么选择这个?”
那是份西式餐的菜单,汤、菜、甜一应俱全,难度不。奈何他只休了三天假就被BOSS扔去带新人,菜单里的菜品他也就只学了一样餐后甜——红酒慕斯。
果不其然,一刻他就听到赤井秀一说:“我就要这两盒红酒慕斯,不过,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吃。”
红酒慕斯,他从前空闲时研究的某份菜单上的一员。
琴酒安静地听。
严格来说,这甚至不能算是甜品,琴酒看了一包装盒上的说明,上面显示用以制作这款慕斯的红酒度数在三十度左右。
琴酒合理怀疑这是赤井秀一要哄他一起吃的。
三十度,够不会喝酒的人醉一天了。
货也不多,整个冰柜里也就这两盒。巧克力浆铺底,零星缀几粒油团,冰红酒从上到淋了一层,泽沉敛。
“想必你也受到了,那个‘赤井先生’不是我胡编造,而是确有其人。他曾是我……我的向往。”赤井秀一起一烟……不,吐一气,说起了从前,“那家伙就像一座冰山,放在怀里一辈也捂不的那,我跟他相了一段时间,很一段时间,他还是连衣角都不让我碰。”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或者说,他和他所在的地方是纯粹的恶阵营。我曾以为他的心他的灵魂都是漆黑一片,终有一日会被光和火焰烧成灰烬,却没想到,他还没化成飞灰,我就先栽了。”说着,赤井秀一又看了一手中的红酒慕斯,摇自嘲一笑,“这红酒慕斯是他送我的第一样东西,也是最后一样。”
琴酒一愣:“……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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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天琴酒忘了,那会儿正赶上休,组织里没什么需要他亲自的任务,BOSS就给他放了小半个月的假,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他在家闲着没事,索上网找了份菜单,照着学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