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刘士清以为取消尹明希走御的特许是板上钉钉的事时,李孟又给他来了个当喝。
“没、没有了,微臣告退。”刘士清觉得自己愧对先祖,角的泪即将夺眶而,连忙告退。
“刘大人的心思朕明白。御走的人太多也不好,这样吧,日后御只能朕与首辅大人走,那些什么状元、榜、探就让他们走偏门,不要走御。”
“有,但少之又少。古往今来只有四人可以通行一次,一人乃是皇后,皇帝大婚之后,皇后的轿需从御。其余乃是科举殿试状元、榜及探。”
李孟看罢,抬手摸了摸鼻,以为是自己太凶神恶煞将人吓哭了,便与陈海求证。陈海解释:“刘大人心如此,皇城外若发生了有违祖制的事,他便会伤心一阵儿。通常呢,是找一个僻静的角落哭上一通。”
刘士清已经带上了些许哭腔,仍不忘转抱拳对着陈海谢:“多谢、多谢陈海公公指。”说罢,他便速速往后左门的崇楼走去。
这皇帝完全不常理牌啊!而且这也不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啊!刘士清在心哀嚎,还未来得及阻止,他便看见李孟提起了朱笔,在自己这份阻止首辅大人走御的本章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刘士清的心在滴血。
刘大人觉得自己这个礼尚书当得太失败了,现在必须去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抹泪去。
“你这本章上写了御路,但朕不知御路是何,你要解释给朕听?”李孟特意从本章里挑了两个最明显的字,说给在场的刘士清及陈海听,证实自己确实识字。
刘士清正了正,解释:“午门上有三明门,中门为御路,右偏门为文武百官走,左偏门为王室宗亲所走。御路顾名思义,乃是陛专用通,也称御。但先帝破了礼制,允了阁首辅尹明希尹大人通行,于礼不合,微臣希望新君能收回此条特许。”
刘大人还没想明白,想问的也没来得及问声来,李孟又了个令他瞠目结的决定。
李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同,但还是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嗫嚅:“是很可怜,但碰到上我,会更可怜。往后要你哭的地方多了去了,海涵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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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士清双圆瞪,嘴微张,他抬手不解地挠了挠额角,他不明白皇帝所谓的“没有问题”,到底没有问题在哪里?他怎么觉得问题很大呢?
李孟记住了,以后在刘士清的本章上,绝不再打那么目惊心的“叉”了。省些墨,也省些刘大人的泪。
刘士清呆愣在原地,比方才还要惊诧,怎世上会有这人,会识字却不会写字?
刘士清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新君自外来,不知中礼仪很正常,但只要她擅于纳谏,往后便能成为一代明君。
“刘大人这般解释,朕听懂了。朕以为尹首辅走御没有问题,往后便让她继续走吧。”
刘士清歇了气,正打算继续往讲。李孟已经拿到了本章,正摊开放在自己膝上,目光略地扫过本章上的容:“不必劳烦卿,朕只说自己不会写字,并未说自己不识字。本章上的容,朕都看得懂。”
与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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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士清现在都成了一锅粥了,一时没回上陈海的话。他来本就是为了更正一些有失礼制的条令,现在不但没更正,而且与祖先定的礼制偏差得更大了。
李孟:日后要皇后的人,不走御,天理难容!
陈海知他的,善意地提醒:“刘大人,后左门的崇楼即将修缮,里人都被咱家叫走了,现在十分僻静。刘大人若想散心,可去那儿。”
但明的老狐狸还不明白,令这位新君陛开心的事是什么,只是暂时将她的这些变化记在了心里。
“御路仅为皇帝通行,先前可有其他人通行的先例?”李孟问。
“刘大人还有事否?”陈海见刘士清正在走神,提声调又问了一句。
将本章还给刘士清,李孟适时地打了一个呵欠,陈海会意了一些东西,同刘士清:“刘大人还有事否?新君神不济,需尽早歇息。”
陈海站在李孟的旁,将她所有的表收在底,他发现这位小皇帝在本章上打叉的时候,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似乎很开心。
李孟听罢,一副听懂了的模样,还动动小嘴叹:“原来如此,朕......确实是孤陋寡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