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明希决定了,日后见着李孟,都要绕走。
李孟:只要我脸够厚,我就没有敌!
李孟目送着她离开,嘴角笑意不减,直至那人的影彻底消失不见之后,她才收回目光,接着她伸二指,将指尖落在空白的宣纸上。
司岑唯唯诺诺:“若有私事,臣会闭目听,绝不在史书上写添......”
司岑还未讲完,便被李孟打断:“如果有公事也不必记了,日后何时上早朝何时你当值。”言之意就是,御书房这厢已经不需要她了。
“这个好办,御书房再往后便是了,朕听说你是太后的妹妹,朕与你一块令牌,白日里便去陪太后说说话,解解闷。前朝事多,朕不能尽孝,你替朕好好陪陪她。”
李孟还抓到了尹明希的一个把柄,刚巧可以拿来说说:“卿今早心思都不在早朝上,整个朝会都在神游天外,朕也是想借机提醒。卿近日若在政事上遇到了难,可与朕说说。”
“可记录陛的言行乃是微臣的职责,现便归家歇息,会被言官大人上书弹劾的。”司岑依旧想为自己搏一搏,自己这书刚写到彩的地方,她可不想现在就绝了笔。
尹明希又哪里会将主动权这么轻易地去,她直然:“方才之事,陛还未与臣解惑。微臣暂且不答陛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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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明希在心底翻了一个大大的白,赶将这个话止住。她发现这人无赖得很,自己与她聊天,从她嘴里本讨不到好,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理她。
李孟话锋一转,扯到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上:“朕解释完了,卿都清楚了吧。那卿可以与朕说说,你喜什么样的人吗?”
她想说的那些又咽了回去,恭敬:“臣,遵旨。”
葱白的指尖在宣纸上左右动着,诡魅的紫气萦绕在相接的地方,不多时,一个行云的“尹”字跃然纸上。
可李孟压是不会给她机会的,她径直走过去,在史官的桌上了,直白:“日后有首辅大人在场,卿便可退休息了。”
李孟早上说的时候有给自己留有余地,只要自己咬死了“参照”这一,是说得过去的。方才陈海提醒了她,之事,不能太着急,要循序渐。李孟打算给自己的蒙上几层面上,让尹明希一层一层的揭开,最后看到自己赤诚的心。
再过几日,她们可是要提刀相见的人,她也没必要这般和善,早些划清界限,省得日后麻烦。
“并非不可,只是微臣觉得有些突兀。”
李孟闻言,嘴角的笑意非但没有垮来,反而是笑得更加灿烂,随后摸了摸自己白净的脸,死赖脸:“朕怎么觉得卿说的......与朕有几分相似呢?原来卿也慕朕这样的人么?”
闻言,李孟笑了,底是尹明希看不懂的溺:“好,朕先来回答你这个问题。朕今日早朝所言皆是发自肺腑,没有拿卿寻开心,朕确实喜尹大人这样的人。难不成拿首辅大人当个参照都不行?”
尹明希望着李孟殷切的目光,眉一挑,忽然有了想法,她:“微臣喜的人,一定能文善武,有勇有谋。文采要胜过潘大才,武艺不输定西大将军,智勇可与郝国公比肩,谋略同军师刘衍不分上。”
尹明希也想起自己早上十分不在状态,:“是臣失职,请陛降罪。”
尹明希笑不笑地“呵呵”了两声,算是回应,接着便起请辞,大步离去。
李孟亲看着司岑将自己的东西打包好,一步一步迈着万分沉重的步伐了御书房。末了,李孟还亲手将御书房的大门关上,把她彻底阻隔在门外。
李孟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她坐说话。
“卿喜什么样的人呢?”李孟坐之后没有直接回答尹明希的问题,而是给她抛了一个问题。
尹明希说的这四个人,皆是大启历史上响当当的人,他们在自己的领域叱咤风云,成为后人争相称颂的奇人。要将这四者合为一人,再放诸四海挑选,怕是将大启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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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明希此举是有意膈应李孟的。
“这......”司岑常伴君侧,察言观的能力并不弱,她见李孟脸上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便知了自己的结局只能是这般,没有挣扎的余地了。
随着御书房的大门被关上,偌大的殿里,只剩了李孟与尹明希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