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衣人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反应过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愿意再和左之棠多说什么,拿剑柄挑起了他的下巴,
“老道士,我以为你会编写新鲜的东西,没想到这正派人士说谎连点技巧都没有,还不比一个八岁的孩子会骗人。”
“正派人士”这几个字他咬得特别重,左之棠疑惑地抬头,那人却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剑柄狠狠地敲了一下他使左之棠倒在地上。
“师傅!”
“长老!”
竞山派的众人连站立都困难,见此情形只能狠狠地瞪着那个黑衣人。
“可恶,你们这帮人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
黑衣人回头看了围墙边的两个黑衣人,他们三人都觉得能问出这个问题的这个竞山派的弟子也是蠢得可爱。
”奕皇无能,这江山早该易主了。”
左之棠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人,
“你们想要谋反?”
“不然我们来干什么?找你们过家家玩?”
左之棠十分不屑,
“乱臣贼子妄图窃取江山,必遭天谴!”
而那个黑衣人见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倒是开心了起来,这人真是一点都没变,固守着他认为的正道,世上之事在他眼里非黑即白。
若是他肯变通,当年易无华也不会被他逼得离开门派,到现在音讯全无。
“你一口一个乱臣贼子,又可知当今的奕皇也不过是窃取了别人的江山。”
黑衣人似乎心情大好,收起了剑鞘,在众人面前发表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
“这几年边境遭到尘碑国的侵袭,而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说是不是质子的日子当久了,已经变了心成了尘碑国的人了?”
“住口!”
左之棠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尘丘国弱小,为和邻邦交好,换国内一时的和平,才将奕皇派去尘碑国当质子。”
“寄人篱下的日子有多难过,你又怎会知晓?”
而那个黑衣人没有答话,他整张脸上都带着面具,只有眼睛露了出来,射出骇人的寒光。
“寄人篱下的滋味,我自然懂得。”
左之棠越看越觉得这人熟悉,到现在他可以肯定一件事,这人一定就是他!
“你是......”
还没等左之棠问出来,那人忽然抽出了剑,朝着左之棠的腹部刺去!
“唔!”
左之棠捂着肚子,血液从腹部流了出来,渐渐染红了地面。
两个看着望津和望宏的黑衣人也被带面具的黑衣人的举动吓到,说着不要告诉七王,原来是想就地处决?
“长老!”
“师傅”
望津和望宏趁那两个黑衣人愣神之际,挣脱了他二人的束缚,立刻地连走带爬地赶到左之棠旁边。
“师傅,你怎么样?一定要撑住啊!”
竞山派的众人见此情形想要冲上去和那三个黑衣人拼命。
“可恶,我们和你拼了!”
众人似是想拔剑,但是却连站稳都困难。
“住手!”
左之棠捂着伤口,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两个字,而望宏连忙帮他按住伤口,
“师傅,你先别说话了,先帮你止住血。”
面具黑衣人看着为着左之棠手忙脚乱的竞山派众人神色有些复杂。
“将他杀了真的好吗?”
两个黑衣人走到面具黑衣人的面前,有些试探性地问了问他,
“杀了他真的好吗?”
两个黑衣人有些害怕,因为此前王明确说要留活口,
“我并没有使用灵气,而且剑刺入得也不深。”
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他们并不知道眼前的黑衣人的身份,但是七王似乎对他十分器重,让他负责带着比试场地内的所有黑衣人。
“我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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