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他闷声闷气地,“陪我喝酒,好不好。”
他这是......都知了吗?
她开玩笑一般笑了两声,可是只有她自己知这笑容有多僵涩:“阿珩一直都很净啊,怎么突然洁癖了?”
“我当然不会讨厌你啊。”燕梨急忙,“我喜你呀,阿珩。”
顾珩一言不发,酒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没一会儿一壶酒就被他喝完,他大喊:“李德福!再拿酒来!”
“嗯。”顾珩终于开了,声音低低的,“我想把自己洗净一。”
顾珩一句话都没有说。
燕梨拉着他的手,拽着他坐到床边,拿了一块净的布为他慢慢拭发。
“我不是心中有苦。”他摇,“我只是......终于解开了多年疑惑。”
燕梨只犹豫了一就同意了。有些绪,总是要发来的。
“阿永远不会讨厌我。”他答非所问,似乎是问她要一个答案,又似乎只是让自己更确信一些。
他笑起来,角却有泪落:“我终于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夜幕降临,两人相对而坐,石桌上放着一壶酒。
新上来一壶酒,他依旧是这样喝。
“阿珩,”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跟我说。”
顾珩抱了她,整张脸都埋在她的腰腹间。燕梨抚摸着他依旧微的发,又重复了一遍:“阿珩,我喜你呀。”
“是沐浴了吗?”燕梨没话找话。
顾珩猛地抬起:“这是阿第一次说喜我。”
他明显已经有了醉意,脸颊上浮现红:“阿,你说......一个人生就是有罪的,他该怎么办?”
这喝得实在是太急,燕梨行压抑住了自己阻止他的冲动。借酒消愁并非全无理,或许只有醉了他才能把心底的苦都发来。
“阿珩!”燕梨终于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喝得已经够多了,你心中有苦,你说来好不好?”
顾珩悄悄红了眶,有这样一句话,那他来到这个世上也不算是全然的错误了。
很无聊的玩笑,两个人都笑不来。
燕梨心中重重一沉。
他乖顺的一动不动,可依旧一句话都不说。
怔怔望着他,竟只说了一句:“怎么不发。”
“但不是最后一次。”燕梨柔声,“以后喜你的每一天,我都会大声告诉你。”
星星很亮,在燕梨的时代已经看不到这么亮的星星。
可是景注定被辜负,顾珩倒满了一杯酒,一仰便喝了个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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