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瑜有点疑惑:“掌柜接待过那么多人,胆子还那么小?”
贺为有往嘴里扔了颗虎皮花生:“可能他就是天生的老鼠胆子。”
【草。】
【掌柜:?】
【要不是我刚好目睹全程就真信了你的邪。】
【贺大嘴,不愧是你。】
贺为有却没继续这个话题,接着道:“京城门口现在已经贴上刺客的通缉令了,我偷偷过去看了一眼,那画像明显就是按着我跟你的特点画出来的。虽然不如照片逼真,但真要拿着一对比绝对能被认出来。”
师瑜捧着茶杯,看着里面的茶叶。
贺为有说:“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古装剧里的刺客永远都是穿一身黑还要蒙面了——因为看不见脸啊,只要逃出去了把面罩一掀谁认得出来?现在外面的官兵拿着咱俩的画像满大街地找人,家家户户连狗都要被提出来排着队比较。我昨晚还觉得住地窖环境太差,现在想想这是好事啊,只要掌柜不主动说,谁能猜到我们藏在哪?掌柜早上说要给我们换房间我都拒绝了……”
窗外忽然传来喧哗声。
贺为有一颗花生直接卡进了嗓子眼里,咳了半天才咳出来。
一队官兵们闯入这条街道,高声喊道:“朝廷办事,所有商铺现在立刻关门,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出入,违者一律逮捕!”
※
师瑜坐在稻草床上,眼睁睁看着贺为有出演地下时装秀:“你这是做什么?”
“换衣服。”
用贺为有的说法,那些官兵都眼睛不是瞎的,既然他们打定了主意满京城找人,那么出来寻人的那些队伍里至少会带上昨晚看到了他们长相的目击者,单靠藏着来躲避危险未免太过被动,指望掌柜不把他们抖出去又太不靠谱,倒不如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师瑜看着他那一身红配绿。
“你不懂。”贺为有自有一套道理,“在没有易容道具的前提下,脸上再怎么化妆五官也改变不了。但昨晚我被那些侍卫看到的时候是穿着鸡农的麻布衣服,这就给了他们一个初始印象,也让他们在我身上贴上了朴实无华的标签。我要逃过他们的怀疑就必须从根本上让他们再见时对我的印象和初始印象南辕北辙,越是打扮得华丽,他们潜意识里就越不会把现在的我和昨晚的我联系在一起,再要在脸上动手脚就容易多了。”
师瑜编稻草的手都停了停,想了一会儿,没想出这套逻辑有哪里不对劲,旋即点点头,继续编稻草。
贺为有一个上午的时间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不仅弄到了全套服装,还拎出整盒的胭脂。他套好长靴,戴上假发,将自己打扮成浪荡公子的模样,末了方才转头看向师瑜。
师瑜手上的小稻草人随着折叠逐渐成形,他将尾端在草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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