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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为有立刻张起来, 伸一手指在他前晃了晃：“师瑜？你没事吧？看得见吗？还记得我是谁吗？”

贺为有从盆里把帕捞来：“限制片都不带剥得这么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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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那个“借”字的使用得当与否估计该持保留意见。

贺为有双手合十：“大人开个恩，行个方便？”

贺为有理所当然：“你当犯人，我当狱卒。我拿草席把你一卷，就当狱里死了人把尸运去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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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瑜还看着他上的衣服：“狱卒？”

※

对方瞬间松了一大气：“我还以为你睡了一觉醒来人都傻了。”

师瑜安静地看着对方将帕覆在伤。

师瑜缓慢地眨了：“你打算怎么走？”

狱卒接着袖的遮掩单手挑开瓶瞧了一，又瞧了一犯人手脚上的镣铐，解开门锁：“就这一次。”

贺为有连呼都放缓，担心自己一气就把对方才刚止血的伤又扯裂了。等好不容易把人肤的分全净，只觉得自己的睛都跟着疼了起来：“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久了。”

贺为有嘿嘿一笑：“像不像？”

“……贺为有。”

他上还没来得及换囚服, 手上的血涸后已经凝结成块，本该栓在四肢的金属镣铐此刻也都堆在靠墙的角落里。

心。

贺为有穿着一狱卒服, 着官帽，刚将钥匙串挂在腰间, 然后就对上他的视线：“醒了？”

“他们不仅要看脸，还要看上的罪字刺青，衣服必须扒得一件不落，连片叶都不能留。”

师瑜盯着那堆镣铐看了好几秒, 又转过。

……慢着。

“我把你上的铁链都摘了，挑钥匙的时候挑得睛都了，明明我上也就一条，凭什么你就有七八条，狱里还这么区别对待……趁现在没人注意到，咱们赶走吧，你还站得起来吗？”

师瑜半天没说话。

灰尘被过后便没了，可血块好不容易凝结，被这么一又重新化成了。

贺为有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当然，仅仅只限于他亲见到以前。

师瑜睁开的时候，率先映帘的就是狱房的天板。

师瑜实在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真觉得他们现在科技没那么发达就连的人的脸都不看了吗？”

贺为有却：“我来的时候就观察过了，这牢房建在地，隔音很好，怎么闹腾动静也传不到外面。现在是午, 不会有人突然来送饭，这块区域据说关的都是罪大恶极的那类犯人，数量少, 所以看守的人只有两个，我就跟他们借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