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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停宫里值班的侍卫刚好换了一轮。
姝念藏在枝叶层层掩映里,看着那位新来的侍卫握着带红樱的枪站得一动不动。
她捻着叶片,挑了下手指。
新来的,也就是那名被姜嘉映敲晕过调来的侍卫原本站得好好的,却突然听到宫殿内部一阵轻微的声响。
他因为昨天一天发生的事已经神经敏感了,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听到动静,跟同班当值的侍卫报备了一句,握着枪杆就往玉停宫走。
玉停宫是座空殿,暂无人居住。
那侍卫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一步一步,最终停在那片绿植前,手抓着把灌木丛猛地一拉!
灌木连枝叶带根须,竟然硬生生被他一次性全拔了下来。
侍卫懵逼了半晌,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自己突然如有神力,往灌木丛下方的洞口一看,当即惊叫一声:“皇上?!”
皇上。
这两个字没控制住音量,震耳欲聋,直接飘出了玉停宫。
姝念坐在树影间,看着下方陡然涌起的骚乱,笑得眯起了眼。
她离开玉停宫,道路两旁的枝叶如有生命般自发向她聚拢,挡在她头顶被大雨击打得滴滴答答。
姝念走到皇宫大门,抚了抚垂至眼前的绿藤,讶然道:“这下恐怕不用去客栈了。”
琢苏看了她一眼。
姝念又拔了片叶子,扔飞镖似的打着转扔向另一个方向:“他自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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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被人从灌木丛下的坑洞里拖出来的,因为下雨,水浸湿泥土往下渗,那身象征尊贵的明黄色龙袍上全是泥水,脸色灰败,嘴唇发紫,眼睛因为光线的刺激不停地淌着泪水。
周围的侍卫喧哗哄闹,却无一人伸手将他抬回养心殿,雨水泡得他浑身发冷。
一道阴影忽然遮下来。
上风口被人挡住,眼皮上的雨水被锦帕一点点擦干。
皇帝终于感受到久违的温暖,拼命地睁开眼。
对方没有提灯笼,只有檐角下的投下的光将人影和伞影叠在他眼皮上,衣服却单薄得很,不是被雨还是被别的什么浸湿了,风一吹便水珠被卷下来,溅在地上。
像只艳鬼。
师瑜撑着伞挡在他头顶,却没有和他对视:“陛下。”
皇帝喉结滚了滚,下意识想问“你是谁”,偏偏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因为被关着长时间未进水进食的缘故是发不出声音来的。
可对方好像知道他想问什么似的,垂着头低声回答:“重明供奉。”
“只是陛下您统御的一介小官。”
皇帝想起来了,皇宫内设十二座重明舍,而每一舍都由一名供奉掌管。
他扫过对方挂在腰间的身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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