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听见白辞叫她,祖母侧脸看他。
“嗯,回来了。”说着,白辞弯腰给祖母掖紧被子,然后问,“照顾您的花枝,现在在做饭吗?”
祖母皱着眉头点了下头,说:“花枝人勤快,心也好,但手?艺实在一般。”
花枝是木下家多年雇佣的女仆,情同亲人。
“哪有完人。”白辞跪坐一旁,笑道,“像您曾孙我,人聪明做事勤快家务满分?手?艺好,虽然这样完美,但也没空陪你不是。”
祖母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呵呵笑起来。
笑够了,祖母轻轻喘着气,道:“去给你?母亲烧柱香吧。”
白辞应了一声,坐着没动。祖母说完,也不勉强。过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声:“你?也这么?大了,离了家,家里就我和花枝两个人,怪寂寞的。”
“那我常回来看看?您。”白辞回答得滴水不漏。他具备社畜精髓,社交辞令能委婉到绕地球一圈。只要不想回答又不影响工资的问题,那他可以一直绕弯不回答。
见状,祖母直奔主题:“你?母亲当年也是不得已才抛下你?。现在,她不在了,你?父亲也不在了。你?还有一个哥哥。兄弟间,总没有仇吧?”
白辞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都是您和我相依为命。我好像没有过母亲,更没有过父亲。突然多出来的这个兄弟,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如此诚实的心声,也只有面对唯一的亲人才能说出口了。祖母也知道这点,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白辞再次帮她掖紧被子,借口去寻找帮女佣花枝做饭,静静离开了。
他推开纸门,日光汹涌而至。
一瞬间,白辞闭上眼,眼角不受控制地落下生理盐水,仿佛在为自己哭一样。然而,他迅速抹去那眼泪。
这突如其来的生理盐水,和突然存在的兄弟感情一样,很多余。
·
回了公司,又是新的工作日。
忙忙碌碌间,公司居然要每个人填写个人履历。作为人事部课长,白辞赔着笑给大家分?发?履历表,被女同事们揩油被调戏,破费买了高级甜点,才勉强堵住众人满口的抱怨。
等回了座位,看?到自己那份个人履历,白辞恨不得一把撕了丢垃圾桶。
纵然心烦,他还是提起笔做自己该做的工作。
出生年月,简单。家庭成员,祖母与自己两个人,简单。就读于哪所大学,早稻田经济系。别问他一个经济系的,为什么?跑到人事部当课长。成年人,恰口饭嘛,不丢人。
就读于哪所高中?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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